的很是不错,奈何一直没有子弟能够读书有成令家族重回官场,周家人脉逐渐凋落,便不得不舍了许多产业一直安稳地固守在上阳县内,直到周文彬出生之后显出读书的天资周家这才重新看到希望。
周家原本便不是奸商,周家开的铺子在当地都很有口碑,可自周文彬入学之后,周地主更是大行善举,小到施粥舍米,大到建桥铺路减免地租,这十多年来做的善事着实不少。不说远的,就是溪岭村村头那个连着官道的石桥就是十年前周地主出钱修的,要不然,溪岭村要上官道得饶大半个山头。
整个上阳县内受过周家恩惠的人不在少数,更别说那租着周家田地的村民了。周地主德高望重之名周家积善之家自然当得起。
胡甜这样说明摆着是说这大虫腿与周家相得益彰,倒是挺会说的。
周文彬自然也明白这茬。
既都有此意,周文彬便言道:“虎肉难得,若两位愿意割爱,在下愿出些银钱将这大虫腿买下献与我阿爷,不知道两位觉得多少银钱合适?”
胡甜连忙摆手:“什么钱不钱的,正值周大善人寿辰,这神赐之肉献与周大善人不过是小女一家借花献佛罢了,怎敢提银钱这些俗物,辱了山神和周大善人的清名可就是大罪过了。”
胡爹在一旁一直不曾插话,这会也十分赞同闺女的意思。
可这话说的挺重,就是坚决不收钱了。
周文彬闻言略带探究地看向胡甜,瞧这一来一往的话头便不像无所求的,可如此坚定拒了又是为何?
胡甜对周文彬的疑惑目光就当没看见,这大虫腿当然不能收钱了,不然收周地主的钱跟收其它人的钱麻烦并不会小多少。但是不要钱,不代表不要其它东西嘛。
周文彬琢磨了一下,不知道对面这个丫头打的什么主意,缓缓道:“若不要银钱,在下便不好白拿东西了。”
胡甜差点压抑不住自己上翘的嘴角,客气道:“若主家少爷执意要给,不如给小女些江米如何?”
周文彬:“”
他有执意要给么?
周文彬陪阿翁用完饭后又回了书房,准备再温一段书。
春闱再即,来年入京还要费许多时候在路上,便趁现在每日苦读至亥时方歇。
周地主怕他坏了眼睛,便吩咐下人不吝惜蜡烛,将整个书房照的灯火通明。
烛火泛着微微的黄晕,虽然照的书房十分明亮,但到底不似日光那般无影,摇摆中显得墙上的梅蕾映雪图有几分突兀。
周文彬盯着墙上装裱过的画看了一会。
这是他今春诗会上所作,正逢梅花吐蕊又有飞雪飘落,红梅映雪既美且雅,同窗们起意作画,大都画的是盛开的梅花不畏风雪的绽放之态,只他挑了枝头的未曾开放的梅蕾入画。
白雪覆枝,梅蕾点缀其间,像是美人雪肤上点睛的花钿,梅与雪之间相得益彰,竟是与众不同,拔了头筹。
周文彬对这幅画也十分喜爱,因此前两天下了第一场大雪,便命人将此画找出来挂上,读书累了便赏一赏。
不知道怎地,今晚突然就觉得有些突兀起来,尤其是梅蕾被大雪包裹只露出一点红色,像极了细瓷碗边,白皙手指上那一个红点。
周文彬虽然生在地主家不曾过过苦日子,但不代表他半点疾苦也不知。他知道那个红点应该是生了冻疮的开始阶段,从前他在县学的时候便有个家境贫寒的同窗每年冬日便要生冻疮,严重时还会溃烂流脓,无法握笔。
要是那胡家姑娘也这样周文彬觉得未免太残忍了些,何况她还要做吃食。
想到这他便招手叫来一个丫鬟,把他准备赠与他同窗的冻伤膏送了一盒给胡家姑娘。
胡爹被安排在外院客房,胡甜则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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