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粒。这是胡甜以前看村里老人自己作土酒曲的法子,因为简单容易自己又参与过,就记住了。
这会因为见了周地主孙子,又恰逢周地主寿辰,胡甜便想到了一道顶好的吃食,非常适合上了年纪的人进补,而且寓意又好,这才跟周文彬提了要江米的事。
做这道吃食需就要先做酒曲,等胡甜揉搓好小团粒,就去厨房拿了一个干净的笸箩,又仔仔细细地铺了一层柔软地干茅草,最后将小团粒一粒一粒摆放到茅草上,再在上面盖上一层茅草,把笸箩端进屋里,放在炕头上,才算完事。
接下来就要等着晾干发酵,从今天起她这个炕头的温度就要仔细注意着了。
这制土酒曲的法子原本都是夏天才好做的,这会做生怕温度不够发酵不了,不过这里有炕,她回头再在屋里添个火盆,宁愿多废点柴火,多注意点,也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江米。
她这一通忙活,自然躲不过齐氏的追问。
这会胡甜只好实话道自己是在制作一道吃食,至于齐氏问啥吃食,她咋知道,胡甜只好硬着头皮装了一回神仙托梦:“昨个拜山神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江米,晚上做梦就梦到这个吃食了,估摸着是山神想吃江米吧?”
相比彭仙婆“请神上身”,她这个“童女”得山神托回梦不算过分吧?
别说,自从彭仙婆给她安排这个身份后,感觉山神这托词貌似还挺好用的
这是他今春诗会上所作,正逢梅花吐蕊又有飞雪飘落,红梅映雪既美且雅,同窗们起意作画,大都画的是盛开的梅花不畏风雪的绽放之态,只他挑了枝头的未曾开放的梅蕾入画。
白雪覆枝,梅蕾点缀其间,像是美人雪肤上点睛的花钿,梅与雪之间相得益彰,竟是与众不同,拔了头筹。
周文彬对这幅画也十分喜爱,因此前两天下了第一场大雪,便命人将此画找出来挂上,读书累了便赏一赏。
不知道怎地,今晚突然就觉得有些突兀起来,尤其是梅蕾被大雪包裹只露出一点红色,像极了细瓷碗边,白皙手指上那一个红点。
周文彬虽然生在地主家不曾过过苦日子,但不代表他半点疾苦也不知。他知道那个红点应该是生了冻疮的开始阶段,从前他在县学的时候便有个家境贫寒的同窗每年冬日便要生冻疮,严重时还会溃烂流脓,无法握笔。
要是那胡家姑娘也这样周文彬觉得未免太残忍了些,何况她还要做吃食。
想到这他便招手叫来一个丫鬟,把他准备赠与他同窗的冻伤膏送了一盒给胡家姑娘。
胡爹被安排在外院客房,胡甜则被安排在内院厢房。
虽然位置略有些偏僻,但一应事物齐全,可见周家对这次寿宴确实十分上心。
穿过来三年,胡甜还没见过有钱人家的屋子什么样,更没用过铜盆铜镜,睡过雕花架子床,如今倒让她觉得赚着了一回。
累了一天,洗漱过后便准备早早睡了,正打算脱衣呢,突然听见外头周家丫头叫门。
胡甜打开门便被丫头塞了一盒药膏,言是冻伤膏,还特意嘱咐是她家少爷与她的。
胡甜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周家少爷是好意,但办事的丫头怎么如此说?这样不就成了私相授受?
胡甜不懂周家的丫头怎会犯这样的错误,正要拒绝,便见这丫头脸上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奴婢只是个丫头,替少爷送个东西,不敢做主,还请姑娘莫要为难。”
说完福了个礼便跑开了。
胡甜只得无可奈何,想着找机会定要还回去,千万别惹出什么岔子。
可这事不是由她能决定的,那丫头刚一跑开,胡甜关了门,就前后有两个丫头冒出头,一个拐了弯向东,另一个则出了月洞门向西。
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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