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想再睡一觉。

    少女嘴角向上的微笑着，“怎么，看美女看得发呆了。”

    这时冬夜蝶也推开了房间的门，她的外衣和昨天穿的并非同一件。冬夜蝶穿着蓝底白纹的紧身棉衣，隐约可以看出少女的曲线。衣服领口和袖口处有白色的绒毛，却更显得少女的肌肤晶莹剔透。少女还穿着淡蓝色的厚布长裙，几乎一直长到脚底。她金麦色的长发编成一股，于脑后绕过胸前。

    虽然空更喜欢初见时少女穿的那副白金色轻铠，但是她穿什么都很漂亮。

    在场的唯有钱鸢觉得气氛很糟，她心烦意乱的说，“你们吃了吗？”

    空和冬夜蝶同时摇头，甚至连两人摇头的频率和幅度都一样。

    钱鸢摊了摊手，“一起去吧，我也还没吃呢。”

    三人都记得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昨晚的餐厅，虽然现在只剩下餐厅的废墟。餐厅的四堵墙，屋顶都消失了，地面的转款也碎得不成样子。可拆卸的长桌被分成许多单独的小桌摆在原地。他们挑了其中一张比较干净的坐了下来。

    钱鸢向离她最近的一名下人挥手，“嘿，给我们弄点吃的。”

    那名下人慌慌张张的逃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去。

    被拆开的小桌比普通的家用饭桌更小，三人坐的紧凑，黑发少女俯身向另外两人靠近，她用悄悄话的口吻说，“听说往北二十里有个埋骨山洞，你们要一起去吗？”她见一名下人端着食物正在走来的路上，于是乖乖坐好。

    那名下人把食物放在桌上就离去了。早餐是包子，水煮蛋和热牛奶。空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并尝了一口，牛奶里放了相当多的糖，模糊了牛奶本身的味道，而且这糖甜得腻人。“为什么？”

    冬夜蝶也同样不喜欢牛奶的味道，“现在是血灾期，外面很危险。城里拥挤成这样都是为了躲避血之灾。”她想起进城时的情景，她很想知道那些外面究竟是怎么在拥挤的街道上度过一夜的，却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她想起自己的家乡，冬夜雪域几乎不存在外民，外地人这种说法。冬夜人一般有两种生活方式。一种是为了保护冬夜而诞生的远征军，他们集体行动，狩猎雪域和龙脊山外缘的魔兽。另一种是为远征军提供后勤的普通居民，他们种粮制衣，安居乐业。每到血灾期，冬夜远征军的主力回防时，冬夜城会变得十分热闹。冬夜城的热闹是亲人相聚，无所事事的假期，美酒和狂欢。

    但罪民城并不是这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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