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她缓了一下,回答说挺好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轻了一些,像松了口气似的,“那就好。”
承受着盛林野眼神的压力,谢青贝关心一句,“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也挺好的。”
说完,又看向盛林野,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他不理她,偏偏又没让她挂电话,她只好艰难地聊下去,干脆说起他的情况,“我哥明天就要去英国上课了,他近期挺忙的,都没时间好好吃饭睡觉。”
“嗯,你记得提醒他吃饭睡觉。”
谢青贝刚回了一个“好”字,话题短暂的终止,她努力找下一个话题,陶奚时那边就这样挂了电话,她朝盛林野晃晃手机,“她给挂了。”
盛林野嗯一声,接着喝酒,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巧宋沉这时候捧着酒出来,谢青贝把手机滑进衣袋里,转身帮宋沉开箱子。
露台上满地的空酒瓶,喝到后来,是宋沉第一个醉,他酒品还算可以,喝多了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在这冰凉坚硬的地面,他竟然也睡得着。
谢青贝把周身几个空易拉罐捡起扔进纸箱里,问道:“你还回川市找陶奚时吗?”
盛林野无声摇头,她内心很是惊讶,按正常的逻辑来说,盛林野现在应该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嘘寒问暖才对,怎么也不会这么冷静的在这儿啊。
“那”谢青贝在想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才合适,想了半天,说,“你们这算是结束了?”
“结束?”盛林野重复这两个字,低低地从唇间念出来,笑了一下,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又回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果然。
谢青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那您看接下来是打算怎么做?我还回不回川大上课了?”
“你跟我回英国上课。”盛林野刚喝的那罐啤酒也空了,他顺手扔进纸箱,空罐和空罐之间的碰撞声很清晰,混着他低声的话语,“给她点时间,也给我自己一点时间。”
或许两人都用错了方式,需要时间去冷静,去思考,短暂的分开没什么不好,他有时候反而将这段感情逼得有些紧了。
“你不怕你从英国回来老婆就跟人跑了啊?”
谢青贝口无遮拦,被盛林野看一眼,立马识相地闭嘴了。
她前一句话用了“老婆”这个词,不是随口一提,是有理有据的。
有几次谢青贝跟着盛林野出去吃饭,像他这样的焦点,一桌人的话题很容易引到他身上,也自然而然会谈到女朋友这些方面。
盛林野跟人家提起陶奚时,都是一口一句“我未婚妻”,那语气和模样,也是挺骄傲的了。
想到这些,谢青贝忍不住又去观察他的神色,挺惆怅的叹了口气,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可以把一个人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她的妈妈是这样,爸爸是这样,哥哥也是这样。
次日,盛林野和谢青贝搭上了飞往英国的清晨最早的一班飞机。
与此同时,陶奚时在川大的图书馆里写论文,她神情专注,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键盘,满屏黑色的字体。
哪里都有他的回忆,比如她每一次写论文,总能想到他曾经帮她写过的那篇论文,至今还被她单独保存在一个加了锁的文档里。
再比如教室门口的走廊,好多次下课之后,她总是恍惚以为盛林野还等在外面,只要她走出教室就能看到他,有时候他还会递过来一颗水果糖。
可是如今每一次她离开教室,再也没看见过那抹熟悉的身影。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不知不觉侵入你的生活,占据了你的思想,虐得你体无完肤。
在这段盛林野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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