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的,注定与这个伟大的时代无缘,只能成为一个旁观者,而有幸参与之人,历史也会永远铭记他们的名字。帷幕即将拉开,角色分配完毕,下面该卖力地表演了”
出了临安城的丰豫门往南,前行不远便到了钱王祠。
祠堂依湖而建,便若是借钱王之名消弭一方水患相似。
祠门口有个临湖码头,常年泊靠着数十船只,可载客前往周边的雷峰塔c放生池c秋鹤亭等处观赏景致,通行极是便利。
时当午后,金风送爽,钱王祠前游人不绝,寻那赏心悦目的好去处。
岸边一艘精致小艇已被人包租多时,未得客人之令却是久久没有开动。
船舱里设有一小榻,早早地摆了几样时鲜果蔬,酒水茶点,也是不曾动过的样子。
榻边盘膝端坐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白袍男子,高鼻深目宛然是一个异域人士,右手不时捋一下长长的须髯,正在闭目沉思之。
约定的时间刚过去一小会,船外响起了一句问话声:
“敢问这是蒲老板订下的船么?”
这边船有人忙不迭地应道:
“正是正是!请贵客稍等,容小人进去通报一下。”口音有些怪异,像是舌头不会打弯的样子。
船帘掀开,一个白布包头的仆人探身进来,低声向长须男子禀告了几句,男子脸掠过一丝诧异,摆手命他将客人接船来。
随着船体微微下沉,外面的来客登了小艇。
长须男子脸异色更浓,凝目望向舱口。
片刻过后一人弯腰进了船舱,看看坐在那里的长须男子,微微一笑便算是打过了招呼,大喇喇地径直在男子对面坐下,随后看到桌摆了一盘切片菠萝,这可是绝顶稀罕之物,也不跟蒲开宗客气,伸手取了两片塞进口大嚼起来,举动间像是熟不拘礼的多年老友一般。
长须男子确信,此人和自己是生平第一次见面,全然不知他是何许人也,而且从刚才的登船声音得知,来客应该共有两人,现下却只有一人入来。
二人相对无言之际,那艘小艇已经按照事先的吩咐解缆开船,往数里外的湖心亭驶去。
桨板入水,击打出哗哗的水声。
那位来客吃了几片菠萝,率先打破沉默:
“蒲老板是大食人吧?在临安居住可还习惯?”
蒲开宗听对方口气甚大,再仔细打量一眼那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庞,猜不出是什么来头,脸堆起商人般的迎合笑容,道:
“在下祖是塞尔柱苏丹陛下的子民,若以大食人称之也不算错,不过从父祖辈开始,在下便移居我天朝大宋,实是以大宋子民自居的。”
来客道:
“我曾听泉州的黄广升言道,蒲老板在广州c泉州两地的波斯c大食人当威信甚高,可谓是一呼百诺,不过蒲老板只是经商传教,从不做违法之事,这是颇可称道的。”
蒲开宗知道,黄广升是泉州第一大海商黄兴记的东主,几有富可敌国之势,与宋朝官府的关系也极为密切,然而这等人物在对方那里只是随口道来而已,忍不住问道:
“恕在下冒昧,昨日晚间有人来到敝宅,声称有朝大员要与在下晤谈,并指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来客点头道:
“不错,是我让职方司人员与蒲老板接洽的。”
蒲开宗听他说出“职方司”三字,那是对了榫头,先放下一半心,拱拱手道:
“不敢请教贵客尊姓大名?”
来客脸带着笑意,眼睛盯着蒲开宗道:
“我以为蒲老板一向都是消息灵通,莫非竟然没有认出我来?”
蒲开宗心里一震,不知怎么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但心念电闪之间,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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