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但一双明眸直直盯着面前的男子。

    “只要你肯学，我就会教你。”男子微微一笑道。

    “嗯！”小女孩注视着男子，点了点头。

    男子闻言，站起身来，背着清冷的月光，女娃儿自是看不清藏在阴影之中他的模样。

    “无论是多么辛苦，多么艰难，流血，甚至是死你都能坚持到底吗？”男子越说到后面，话语越来越小。

    这句话对一个未懂事的孩子来说，或许太沉重了。

    对男人来说，他自己也许也未必做得到，但是，他此时此刻也下定决心，盯着面前自己唯一的爱女。

    “成为父亲那般强。”月光下，女孩的目光灵动，稚嫩的声音却带有无比的坚定。

    “小月，何为强，你要自己去领会。”男子声音轻柔，语罢他缓缓转身，望着背后那一轮凛然冷清的悬月。

    “唔，打倒那些坏蛋就是强！”女孩笑道，说到此处，她还高高地举着手中两根枯枝。

    “小丫头还挺凶的。”男人俯身，抱起小女孩笑道。

    如今，正阳当空。

    过往的一切，消失在黑夜之中，回忆起来，像是昨日，又仿佛是遥远的过去。

    望着院中，一盆盆的药草花，爬满白墙的青藤，无不让她想起在家乡的时光。

    凛月双手执着两根枯枝，静静地站在院子之中。

    她闭着双目，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父亲月下的剑影。

    每一招剑式，现在都无比的清晰，一滴泪水，划落她雪白的脸颊。

    她心中依然流着一股热流。

    月下的承诺，那怕是死，这条剑之路，她也绝不放弃。

    “凛姐！”听小卢在耳边叫唤了一声。

    凛月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怎么了？”

    见得面前这个圆头圆脑的小丫头轻轻指了指身后的屋子，低声道：“先生正在和拾玥姐见面呢，咱们找他们玩去。”

    “小玥，比起上一次，更是不同了。”

    “先生，我依然解决不了师父布下的题目。”拾玥坐在椅子上，面前的黝黑的木桌上，那一杯清茶升腾起一丝丝的纱雾。

    对面而坐之人，纶巾素衣，一副寻常书生文士之姿，他执着一个小陶壶轻轻摇动，闻言，微微张目道：“论剑术之道，我比不了那个家伙。”

    子傅说罢，举杯倒茶，道：“这茶太凉可不好喝。”

    “可我相信先生解题的造诣。”少女嘤嘤地笑了，可不久，愁着脸道：“先生，这开道之事，我不敢轻易下决定。”

    “你信那人？”

    “信。”

    子傅道：“那就去做，到时候她或许还有一点笑容吧。”

    拾玥摇头，俊目如炬，道：“嗯。”

    不等拾玥说话，子傅放下了陶壶，言道：“小玥，跟你打听个事。”

    “你可知道，以前有一个使一刀一剑的剑客吧。”子傅凑到拾玥跟前，“那个家伙可厉害着呢。”

    拾玥闻言，柳眉一皱，英目炯炯有神，道：“不曾听师父提及，如今使刀剑之人已是不多了。”

    “那个剑客背经离道，其刀剑双流之术，更是如今的‘邪剑’。”子傅提到‘邪剑’二字，眼神闪烁。

    “看来又是一面未曾见面的好手呢。”拾玥一听之下，由不得心中澎湃，身旁的长剑泛着一阵寒光。

    “如今，还使剑混饭吃的，也就是那些疯子了，包括你师父。”子傅说到这里，不由得大笑而起。

    “先生莫要说大人了。”身前的拾玥无奈苦笑道。

    风海山下，一小茅屋内。

    “宋泽，你可知罪？”老者也不转身，只是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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