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现实世界一时还真有点儿不适应,估计是老天爷见不得人太闲,恢复上班的头一天王忆童就接了一桩市收容所报上来的案子,风风火火赶去现场了。二春倒是暂时没啥事,居然有幸过上了喝茶看报的日子。
单位里有句话说的就是他们这类s级风水师“平时没啥事,摊上就是大事”。这种闲云野鹤的坐班儿生活没持续多久,上班第天,祖高明居然直接找到他的办公室来了,跟着一起的还有他媳妇儿柴璐。两口子看上去忧心忡忡的,最后还是祖高明开得口。
说是他们四人离开村子后第二天叔就打电话来了,说是好像村里闹了怪事儿,不少村民半夜都听见村南头儿有杀猪的声音,虽然是在村口,离得有点儿远,但确实是猪叫无疑。
当时也有几户胆儿大的结队跑出去查看,可转了一圈也没啥发现。到了后半夜,又传来嚎声,还是从同样的方位传来,这个时候不少人就开始怕了,当初村宴所需的各种牲畜都是在南头儿那片空地宰杀的,这个时候很多老人就说是畜生被杀有怨恨,阴魂不散。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毕竟这类说不清的东西在农村不算少,一说一听的事也无甚大碍。但第二天天一亮,大伙儿才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柴叔收的小徒弟,被人发现一个人躺在村南头儿的空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人送去县医院,检查完发现身体一切正常,可就是醒不过来。可把叔给急坏了,各种乡村土法子用尽,也于事无补。最后实在不行了,老爷子居然还叫来了一个乡村术士,自称“姜半仙儿”,围着昏迷的小徒弟跳了一通儿大神,结果屁用没有还坑了叔五百块钱。
“柴叔说当初看到王忆童随着带着罗盘,他寻思着柴璐的朋友应该不会是骗子,这才打电话跟我们求助,我当时就把你推荐给他老人家了。”
听祖高明这语气,好像给海二春找了份儿美差似得。实际上,海二春在听说村里午夜猪嚎时就猜到要出事了,六道畜生道最不为人所重视,一方面,此道生灵本性温良,轻易不会犯人。二来,畜生道有其独特的轮回往生体系,极少跟阴阳两界产生纠葛。
可凡事总有例外,一旦畜生道的灵物犯入阳间,造成的危害往往比鬼道恶灵更严重,更不计后果,更不可预测。据二春估计,那昏迷的小学徒恐怕情况远远比外表看上去要严重。
“高明,嫂子,事情我知道了,柴叔那边告诉他不要太着急,我安排一下,今天下午就动身去一趟。”
“让你费心了,二春。”
毕竟跟海二春刚认识不就,这就给人找了个差事,柴璐有些不太好意思。
“嗨,嫂子这说的啥话,我吃的就是这碗饭,于其当工作干,还真不如替朋友跑一趟来得心里痛快,是不是,行了,你俩先回吧,等我消息,我这就安排动身。”
说这话的口气二春只觉得四成相识,类似这种收敛人情的话,不正是宋春晓爱说的吗。可当着合适的人说出来,确实心里也挺痛快的,他倒是有点儿理解宋春晓的心态了。
送走祖高明夫妇,海二春吩咐人简单做了个备案,然后回家收拾了一下,当天下午便动身前往麻排村。王忆童没在身边,这下他可是尝到了不会开车的苦果,乘公共交通想以最快的速度到麻排村的话,要先坐一个半小时高铁去韶州,然后再从韶州包辆出租车。
一趟下来,光路费就花了小一千。到村子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祖高明提前跟柴叔打了招呼,晚饭自然是在叔家吃,顺便看看卧床不醒的小学徒。
叔说,这孩子姓赵名左,虚岁才十九,十六那年被他爸送来学村宴艺,后来家里出了事,现在家里基本没啥人了,基本算是在麻排村扎个根儿。赵左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平时就爱玩个,没啥别的不良嗜好,孩子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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