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被定性为狗特务,我爸是特务的走狗,我早该想到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应新华失魂落魄地起身道,“谢谢冷伯伯据实已告。”
“唉……”冷卫国轻叹一声抬眼看着他道,“孩子,你要相信组织,会给你爸一个公道的。我们要耐心的等待。”
“等待?”应新华嘴角扯出一抹讥诮地冷笑道。
丁海杏察觉他神色不对赶紧道,“一号,既然没有消息,我们先回去了。”着起身拉着应新华就走,边走边回头道,“一大早的,打扰你了。希望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我会通知你们的。”冷卫国起来看着他们道。
“谢谢。”
空气中只留下谢谢两字,丁海杏和应新华出了一号院。
陈桂兰摆好了碗筷提高声音道,“孩子他爸,开饭了。”
冷卫国洗了洗手坐在了餐桌前,“强子呢?”
“还没起床呢?”陈桂兰完就后悔了,赶紧描补道,“昨儿晚上看书看的太晚了。”
“啪……”冷卫国拍着桌子,虎着脸道,“看书?你就是编也编些靠谱的。那混子什么都可能干,就是不会看书。”
“那也不能怪孩子们吧!都停课半年多了,整日里无所事事的,你让他们怎么办?该正是读书的年龄,却……你让他们干什么?”陈桂兰倒打一耙道,“你这个当爹的也不想想办法,在待下去就真成了猪了。”
冷卫国看着她无奈地道,“我才一句,你就了一大堆。”
“我错了。”陈桂兰掐着腰瞪着他道,“在学校甭管咱家强子学习好坏,好赖还有四面墙将他给围在里面,可现在呢?不都回来了,咋还不开课。”
“你问我,我问谁去?”冷卫国没好气地道,不过孩子妈的也在理儿,得想办法将他们给围起来,像应新华似的,有事做就不会闲的没事找事做。
陈桂兰将筷子递给他道,“吃饭,吃饭。”坐下来,转移话题道,“新华的爸爸真的不能被解放出来,咱们学校的老师不也从劳动改造中解放出来了。”
“他们不一样。”冷卫国握了握手中的筷子道。
“有啥不一样?”陈桂兰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道。
“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懂。”冷卫国看着她摆摆手道。
“你不解释我怎么听得懂。”陈桂兰央求道,“你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我听不就好了。”
“好吧!我这么,子弟学校的老师是被我们下放下去劳动改造的,是为了躲避学生们疯狂的权宜之计。而新华的爸爸是上级下令的。我是无权过问的。”冷卫国简单地道,“所以他想被解放,很难!”
“为什么?”陈桂兰不解地道,“我觉得应三号,人还不错,挺好的。”刻意压低声音道,“和你的理念很像耶!”
冷卫国冷眼扫过去,陈桂兰赶紧道,“好了好了,我不了。”埋头道,“我吃饭,吃饭。”
“你也不看看被解放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干部。”冷卫国想起来,这怒气更盛道,“被关在里面的人,为了自己能争取解放,都拼命的咬别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那被咬的人不是很冤枉吗?”陈桂兰咂舌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死好过我死。”冷卫国已经被气的没脾气可发了,“这革命这么多年,谁知道到最后会不会革了自己的命。”
自运动以来,什么狗屁醪糟的事都见过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你可要谨言慎行,别让人家革了你的命。”陈桂兰闻言害怕地道。
“知道,知道,吃饭,吃了饭,我待会儿还要去城里开会呢!”冷卫国拿起一个黑面馒头道,嗷呜一口咬掉了一半。
“开会?”陈桂兰陡然拔高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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