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怪物,虽然小怪物的智力也不一定能有多高,但它如今是唯一一个能和她说话的东西了。
也可以参考一下它的意见。
小怪物听到安以绣所说,状似思考的想了好一阵,然后才说:“你确定你会破阵?”
安以绣摇头,对小怪物笑道:“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么?”
小怪物不解的看着安以绣:“记得,然后呢?”
“幻境是不是等于阵法?”
小怪物沉吟了一会儿,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是,也不是。”
听到小怪物模棱两可的答案后,安以绣皱起眉头:“怎么说?”
“幻境其实比阵法更高深莫测,能造出幻境的人一定可以造出阵法,而能造出阵法的人,却不一定能造出幻境,所以说,是,也不是。”
安以绣点头笑道:“既然这么说,我能破幻境,那一定能破阵法,对么?”
小怪物点头,然后给安以绣泼了一盆冷水:“可是,你有看见针眼在哪么?找不到阵眼,你怎么破阵?难道还能凭空飞出去?”
刚刚小怪物已经在四处看了一圈,到处都空荡荡的,别提有什么针眼,就是连块石头都没有!
安以绣叹了一口气,难道还是逃不过要死的命?
沙塔。
摇摇欲坠。
最终,他们被掩埋在层层巨石下。
几个主子都没事,毕竟贴身侍卫誓死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
传闻赵文浩身受重伤,先一步被红衣人送回了京城。
宫叙则用身子护住了秘药,药罐毫发无损,他胸部腿部皆骨折,在活下来的离刹成员的保护下快马加鞭赶回北平!
北魏五皇子墨子鲮在护卫的保护下逃了出来,却久久在沙塔的碎渣前不愿离去,最终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她生前无所畏惧,地下阴森森她难免也会害怕,既然北平王护不住她,便由我带她回去。”
墨子鲮的护卫都觉得自己主子用情太深,那个女人是北平王妃啊,一个嫁了人的女人,主子却如此不舍
但主子的命令就是天命,没人敢违抗。
据说他们围着那堆破碎的巨石整整挖了七天,据说墨子鲮徒手搬石,直到十指露出森森白骨,据说
当沐渊白得知赵文浩带着安以绣去了沙塔,已经是沙塔倒塌的第二天。
他带着悬命阁的人马不停蹄的往沙塔那边赶去。
或许是无巧不成书,宫叙居然在路上碰到了沐渊白等人。
他们穿着破衣烂衫,走路全都颠跛着脚,哪里还有一点离刹的意气风发,仿佛是一群沿途乞讨的乞丐。
在看到沐渊白之后,宫叙眼睛几乎绽放出了光芒,他跛着腿向沐渊白跑去:“主子!主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沐渊白停下马,在看到宫叙这几人的形象后,他从马上下来,颇为不可置信的拉过宫叙:“你们去了哪儿?怎么这幅模样?”
说完这话,沐渊白捂着脑袋,胎毒已经变成了日常发病,他伸手从袖袋里拿出花丸的瓶子,打开上面的小木塞就要倒花丸出来。
宫叙看到沐渊白这样,伸手拍掉了沐渊白手里的花丸,然后双手颤抖着将一直护在怀里的药罐捧出来,小心翼翼的递到沐渊白面前:“主子,这是秘药,你快些服下吧!”
听到秘药二字,沐渊白神情一顿,眼眸中射出了两束寒光:“哪来的?王妃呢?”
黑无常也颇有些着急的看着宫叙他们。
想到安以绣决绝从高台上跳下去的身影,宫叙有片刻的神情恍惚,就连那些离刹成员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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