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非,让老太太生气。”王夫人也喜道。
“我都高兴糊涂了,赏,宝玉屋里的丫鬟都赏。这几日委屈宝丫头了,等姨太太来,就商量个正日子正式抬进来罢。”贾母听王夫人这话有些偷梁换柱的意思,宝玉病了,袭人辛苦所以提拔作姨娘,那真正作了姨娘的宝丫头呢?这是薛家和王家又打什么主意,把宝钗择出来肖想宝玉正妻的位子么?
聘则为妻奔为妾,贾母倒也不慌,宝丫头做下这事,薛家和王家再怎么粉饰,也难掩盖过去。自己同意让宝丫头进门已作了天大的让步,这薛家也太得寸进尺了。
“老太太想得周到,只是宝玉现下还小呢,又病了这么一场,等好了再提这事不迟。”
“你说的也罢。”贾母也懒得理,薛家这丫头,要么做丫头,要么另嫁,对玉儿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胤禛吃了粥饭便有些困,听这些女人在讲什么后院私事,便也没太留心,正昏昏欲睡呢,听见外面一串脚步声进来,顿时打了个激灵。
“政儿回来了,宝玉福大命大,邪祟不侵,再有三十三天便能痊愈了呢。”
胤禛被子里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眼前之人虽容貌已改但神色仍旧,他费了不少心力才抑制住自己静观其变。
畅春园一别后,自己心魔缠身,朝臣面近心背,民间议论纷起。就算兄弟们疯的疯死的死,胤禛犹自不放心,独处孤寝时常汗发浃背,如今乍见皇父,恐惧之意不由铺天盖地而来。
贾母见贾宝玉额上渗出细汗,忙将贾政请出去。
可是宝姑娘,怎么就上赶着要做屋里人呢?枉她一直以为尊卑有定,妻妾之间隔如山岳,可现在这事又算作什么呢?
贾母盯着她,心里盘算着这丫头在打什么主意。往日以为这丫头是个锯嘴的葫芦,也就服侍衣食上算经心,如今看来,还是有些心思的。湘云出了这个主意都没告诉自己,这丫头却巴巴地送上门来,是不想让宝玉和宝丫头成事?
往日倒小瞧了她,贾母略思索了片刻便明白过来,这丫头是怕薛家那丫头来了,挤了自己的位置呢。云儿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么个主意,不能让这丫头坏了事。
“难为你了,宝玉这两天可好?”贾母叹了口气,宝玉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读书,逼他去上了几天学,就这不舒服那不快活的。如今把脸烫伤了,就更有借口不去学里了。
“二爷这两日还不大爱出门,宝姑娘送来的伤药很好用,现已结痂了呢。”袭人说完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又开始夸薛宝钗了?忍不住抬眼瞧了老太太一眼,见她也正看过来,不由又低垂了头,攥了攥袖子。
但宝姑娘实实在在是个好的,若是作了宝二奶奶,自己会同二爷一起敬着她,可做屋里人算怎么回事呢?袭人发现自己瞧不明白府里这两天发生的事了,太太好端端地禁了足,王家那边也没什么话说,宝姑娘和二爷是天生地配的金玉良缘,薛家怎么又要说给老爷去。
“既有宝丫头照应着,我也放心了不少。云丫头素来爱玩闹,想必是她们姐妹间说着玩的呢,难为你还巴巴地告诉我,也太多心了。她们兄妹姐弟从小儿在一处惯了,不防些也是有的,落在有心人眼里,可不得编排出事么?云丫头这也算提醒薛大姑娘了。”
自己的两个玉儿才是从小儿在一处,这薛家的丫头来的时候就大了,也不知道避嫌,整日戴着个金锁围着表兄弟转。还端庄自持,真真是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就把大家闺秀的礼数全忘了。自己的两个玉儿虽从小在一处,可哪次不是一屋子的丫头嬷嬷围着?
“老太太,我虽多心,可也是为着二爷的声名体面。况且姊妹们虽好,到底有男女之分,日夜起坐在一处不方便。如今二爷大了,不比小时候,园里又没个正经长辈看顾着,总有些不像话,宝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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