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到擒来?就算是对比之下最差的迎春,教导琮哥儿读书识字也是绰绰有余的,更不用说薛林两人了。这些闺中女子可不能小瞧,一天闲来无事都浸淫在学问上了,常言道身闲业始专,贾府四春的琴棋书画,史薛林的诗才学问,只怕在朝堂翰苑也罕逢低手,当然也得归功于红楼梦本身的设定。
季怀远听了茅塞顿开,这些日子被琮哥儿的事情缠住了,差点忘了迎春这个便宜女儿。上次估计贾母以为他想让迎春搬回来是吃错了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次得想个其他的法子。
好在红楼梦里父母大过天,要不然也不会全族上下围着辈分最大的贾母了,毕竟在古代社会,要靠孝道来维持代际交换这个循环,所以给父母绝对的权威,才能使他们年轻时养育儿女的付出能在晚年收回。自己好歹有儿有女,虽然上面还有贾母这座大山,但也不能压着孙女儿不孝顺儿子吧。季怀远干脆装病,让迎春回大房朝夕服侍,无聊时还能陪着自己走一盘棋。
女儿是回来了,季怀远瞧着迎春温柔和顺的样子,不禁又有些担心起来,估摸着再一年自己爷俩就要回去了,剩下这姑娘难道还真让孙家搓圆碾扁,凌虐致死?眼前的小姑娘才十四岁,但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已展露无疑,举止有节,进退有度。
不行,想想就心里不舒服,季怀远摇了摇头,明年及笄的时候再想法子吧,不行就好好选一门人家把婚事先定下。
正从丫鬟手里接过汤碗的迎春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自己爹这是个什么意思。原先心里还害怕,毕竟从小到大没正经说过几次话,这几日相处多了,惧意才渐渐淡了些。
“老爷,二爷请老爷过去梨香院呢,说这两天排了一出新戏。”
父女俩各有心思的时候,丫鬟来请季怀远过去看戏。
不愧是太子爷的手笔,粉墨登场的一出戏,演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八爷一边欣赏,一边抽出一部分心神思考自己这便宜爹和便宜哥哥的身份。
他这两日已大概摸清了自己的状况,朝堂的事够不上,但府内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这父子俩也有蹊跷,据丫鬟们说,行为举止和之前判若两人,难道和自己是一路人?这琏二爷看似吃喝玩乐,但城府极深,他也不敢太过试探,生怕被发现端倪。
至于这便宜爹,更是让人摸不清楚头脑,看似单纯无心机,对他也是真心疼爱,可实在摸不清楚来历,不像自己那便宜哥哥。八爷眼角余光飘过去,见贾琏那神情体态,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这个倒未必真是自己的便宜哥哥。
可是,又不敢肯定。记忆中的二哥尊贵天成,风华绝代,让人看了总是手痒,忍不住想将他拖到泥潭里。可是太子爷最落魄的时候,那一身骄傲华美的羽毛也没收起来。眼前这人面庞上还依稀有一丝天真和烟火气,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太子爷脸上的。
除了八爷想东想西,其余人都在认认真真看戏,季怀远盯着台上的裙裾飘扬,忍不住在心里幻化出一幅幅图纸。胤礽见自己老爸看的认真,心里不禁有一些小得意,再瞧迎春也全副身心都在台上,瞧到伤心处还红了眼眶。至于这个弟弟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六七岁的年纪,居然老神在在的坐着,面无表情地盯着台上的缠绵悱恻,实在不像一个孩子的眼神,太子爷甩了甩头,实在懒得多想。
“抱琴,本宫难道做错了么?”元春瞧着架子上的鹦哥发呆。拿府里密辛换作自己的荣华富贵,到底是对还是错?
“娘娘。”抱琴放下锦盒,取了一件外衣披在元春肩上。
“本宫也是不得已。自幼时垂鬟入宫,已经为奴为婢苦熬了十多年,本来想借着咱们府里的权势,可大伯沉湎声色,父亲守着工部的五品官职也久未挪动,又有什么办法呢?”
元春叹道,若是就这么下去,自己一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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