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方法,嵇中宵于是连发三招一试,果然,痛得混天狼嗷嗷直叫。
南宫弃疾不敢相信,这么年青的后生,有这么深的功力,但也发现,眼前这个年青人的武功招式,有些似曾相识,而形貌面容,却又像另外一个人。于是顺势一掌,用了成功力将嵇中宵逼退,然后喝问道:“你是江湖人称巫侠的徒弟?”
嵇中宵也不言语,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二人一番缠斗,谁也胜不了谁。嵇中宵思忖,再这样下去,会耗尽体力,束手就擒的。见左边三步处,一名死了的兵勇手里还斜搂着一面蓝旗,于是飞起一脚将旗子踢起,攥在手中挥舞起来。
旗帜变得象一件特异的兵器,在嵇中宵的挥舞中忽软忽硬的出没,软硬都嗜血致命。只见空中巨大的爆裂声下,黑衣人急急的向外围跳出,一些离得近的兵勇纷纷瘫倒下去,黑衣虽然功力不浅,但还是象件晾挂的湿衣服,斜歪歪的坍塌在地上。
众将士赶紧围上去护住黑衣,半晌才见他颤巍巍地爬起来,手指着嵇中宵道:“这招竹喧归浣女?你是竹林武七贤的什么人?”还想要说什么,但仿佛什么也说不出,一阵猛咳之后,被人架着走了。
嵇中宵这才发现,卓家的房屋已被点燃,瞬间就窜起一丈多高的火苗。
一
木鱼村,南边的积石坳。
山坳上,二个骑马的人缓缓前行着,忽然又停驻,回望着。
是嵇中宵和白姑娘。
整个木鱼村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雾岚之中。原本祥和宁静的地方,刚刚经历了一次大难。卓闻君和卓武,原本平静的生活也全被打乱,落得一个家破人亡。嵇中宵不由得轻轻喟叹了一声。
“嵇哥哥,下一步我们怎么走?”
“我想先去找阮方。”
“阮方?你是说爷爷的徒弟阮方?”
“也就是救出山友枝的那些起义军中的阮方。”
“你想去参加义军?”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呢,先找到阮方再说吧。”
“那我呢,我要和你在一起。”白姑娘坚定地说。
嵇中宵沉默了片刻才说:“你先到鹰愁岭等我吧,乱世之中,那里虽然可能有些艰苦,但毕竟比较安全。”
“嵇哥哥······”
“就这么定了吧,到时我会来接你。”
“······”
白姑娘有些不舍,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
嵇中宵正要安慰安慰她,却听到一阵洞箫响起。
箫声时而婉转,有如细水长流,诉说着春花秋水,朝露夕阳;时而奔放悠扬,讴歌着,抒发着,天风海雨,高山大川,滚滚红尘。
箫声引剑舞,
心水流江湖!
嵇中宵头脑里顿然冒出这两句诗。随即拔出无邪剑,自马上跃起。只见他在半空中象吊在剑下的陀螺,旋舞着落在草地上,又如飞碟旋起。时而穿云钻雾,时如悬河当空,时而仙风道骨,时而摇身百变。
运气以行,人剑合一,则气无时生铜墙,有时成铁壁······以空行空,节节胜利。嵇中宵感觉自己仿佛沉浸在一个如诗的意境里。所有的身形,招式,形意,神态和态势都是在抒写,在抒写中保持和生成意境,与现实相即又与现实区别。而功力来自内在的神秘深处,来自静。
这种意境仿佛在周遭形成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刀枪不入。又仿佛比现实多一个层级,有一种读到好诗的酣畅感。
一个翻腾,如鹰凌空,俯冲,如猫一样落下,双掌一击。一股强大的气流秋风般席卷起飞沙走石。
他仿佛是为这无邪神剑而生的。
这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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