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老泪纵横的将厉夜祈迎进了家门,厉夜祈注意到他的腿有些瘸,他记得周叔是从部队退伍下来的,平时站如松坐如钟,根本就不带残疾。
这残疾是车祸留下的?
“二少爷,请坐,老婆子,二少爷来了,快把我们家最好的茶泡一杯来,二少爷,你坐你坐,不要站着。”周叔喜极而泣,老爷让二少爷过来,是终于特赦他们可以不用在异国他乡流浪了吗?
厉夜祈发现周叔的背也佝偻了,身上那股精气神全散了,整个人老态毕现,他依言在沙发上坐下,打量着不大的房间,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很温馨。
仅仅从这不到四十坪米的房间来看,就知道周叔他们在国外的日子过得不如意,再加上周叔的憔悴,更让他觉得不对劲。
既然在国外生活得如此艰难,为什么他们没有回国去?
周叔的老婆端着茶出来,周婶为人朴实,当年周叔给薛淑颖开车时,周婶也在厉家帮佣,周叔是厉老爷子手下的兵,其实与厉首长是同一个连里出来的,只是同人不同命。
厉首长如今贵为国家领导,而他却身带残疾背井离乡。
周婶看到厉夜祈时还算热情,将茶放在厉夜祈面前,眼前这孩子多少是她看着长大的,他虽然看起来冷情,却是厉家里最为心软的那个人。
“二少爷,你喝茶你喝茶,到我们这里来也没别的好东西可以招待了,这茶还是五年前夫人赏给老周的,老周一直舍不得喝。”
周叔一听脸色大变,他瞪了周婶一眼,“老太婆,你瞎说什么,回屋去,男人说话的地方女人不要乱插嘴。”
周婶心里委屈,倒也没在厉夜祈面前下周叔的面子,她转身回了那不大的卧室,将门虚掩着,悄悄立在门边听他们说话。
厉夜祈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闭合处的那一道暗影,说明周婶就在门后,他端起茶喝了一口,保存得很好的茶叶,但依然有股过期的霉味儿,他放下茶盅,看见周叔还站在一旁,他道:“周叔,你坐,现在我不是你的二少爷,只是一个顺路过来探望你的晚辈。”
说是探望,他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周叔哪敢真坐,他还是佝偻着腰站在旁边,厉夜祈不开口说话,他也不敢贸然多问,“二少爷刚到加拿大吗?要不要我陪你在这附近逛逛?”
厉夜祈手指轻敲着膝盖,他开门见山道:“不用了,周叔,关于五年前我母亲出车祸的事,我有些疑问想要问问你。”
周叔心里一咯噔,他的笑容有些发虚,“二少爷有什么想问的?”
厉夜祈站起来,拉着周叔的手让他坐下,“周叔,五年前我母亲出事后,我整个人有些混乱,等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你已经随家人离开了厉家,这么多年原本不该旧事重提,但是近来我听到另一种说法,所以专程过来问问你。”
周叔立即紧张起来,他双手交握在一起,手心一阵冒汗,“二少爷,你说。”
厉夜祈一瞬不瞬的看着周叔,“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叔顿时如坐针毡,他不敢与厉夜祈的目光相对,生怕他会看穿他的内心,他道:“二少爷,夫人是出车祸死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厉夜祈坐得笔直,无形中给周叔了很大的压力,他的目光躲闪着,一看就让人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厉夜祈抿了抿唇,“周叔,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那晚并没有军区牌照的车出过车祸的纪录,而且我妈身上的伤,也不是出车祸造成的伤。”
“二少爷,夫人当时确实是出了车祸,我开的车,前面一辆大货车逆向行驶,我发现时已经太晚了,你看我的腿,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残疾,首长怪我办事不力,才将我发配来了加拿大。”周叔道。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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