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祈心痛得无法呼吸,他一直无法理解,她在国外的生活并不如国内好,为什么她还要领养言零,原来他们曾有过一个孩子。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目光逼视着她,“言洛希,这不是梦对不对,这是真的对不对?”
言洛希别开目光,心里一阵悲凉,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模样,她忽然就心软了,她要怎么告诉他,那些残忍的事情都是拜他的亲人所赐?
厉老爷子是凶手,厉首长是帮凶,而他的妈妈却是豪门利益下的牺牲品。她在国外这五年,每每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都恨得咬牙切齿,更何况是他?
他才是最切身体会最深刻的那个人。
“是梦,是我刚才做的梦。”言洛希目光闪烁,她轻轻挣开他的大手,从床上下来,大约是因为发烧和情绪起伏,她顿时头晕目眩,往地上栽去。
厉夜祈立即伸手扶住她,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她乱动,“你身体刚好一点,不要乱动,去床上躺着,我再去盛碗小米粥过来。”
即便此刻他心里因为她的话而惊涛骇浪,他所在乎所紧张的依然是她,他匆匆转身往外走,转身太急,一脚踩在碗上。
质量上乘的骨瓷碗被他一脚踩碎,他眉头皱了一下,踢开碎片走出卧室。
言洛希听到“咯嘣”一声,她低头看去,躺在地上的骨瓷碗碎片似乎染着鲜红的色泽,她狠狠拧紧眉头,抬头望着男人迅速消失的背影,她心尖蓦地一痛。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对她的感情都让她动容。
厉夜祈很快盛了一碗小米粥过来,跟着他进来的还有酒店的保洁人员,一看坐在厉夜祈床上的自家老板,老实的保洁人员都愣住了。
厉夜祈瞥了她一眼,“打扫完就可以走了。”
保洁人员连忙垂下头,向言洛希问了声好,然后赶紧打扫卫生,她是外来打工的,来自民风淳朴的山区,一看厉夜祈对自家老板大献殷勤的架势,再看言洛希还穿着男人的衬衣,便臊红了脸。
她迅速打扫完卫生,匆匆离开。
言洛希看着坐在床边的厉夜祈,他一直在搅动碗里的粥,边搅动边吹凉,“言洛希,你梦里的妈妈最后怎么样了?”
言洛希一愣,他终究还是问了,并不是对他母亲漠不关心的,她抿了抿唇,垂眸看着搅在一起的手指,指尖微微发白,她想她现在的脸色肯定也如指尖一样发白。
“她死了。”
有了刚才的铺垫,厉夜祈这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此刻也微微变了脸色,所以并不是出了车祸,而是她们被人绑架了?
所以……容姨才会说,母亲入殓时,身上的伤像是被家暴了一样。
不是被家暴,而是被绑架了她的人凌辱了?
厉夜祈心念电转,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言洛希抬起头来,到底还是不忍心,她道:“只是梦,是一个噩梦。”
“五年前,你离开我就是因为这个噩梦?”厉夜祈抬眸直视她,眸底震惊而无措,又有些许的悲痛与自责。
他一直说要好好保护她,可是她每次出事他都不在身边,在她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与无助的时候,在她不得不做出选择放弃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在她身边。
厉夜祈,这样的你又如何配说爱她?
言洛希咬了咬下唇,既然话都已经说这个份上了,她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她道:“是,之前你问过我,为什么离开你,我说我厌倦了,我累了,我不是敷衍你,我真的厌倦这一切了。”
“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被认可,除了妈妈,其实没有人看好,我想,只要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就能很幸福的在一起。可是我们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那是两个家庭,厉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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