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愣。但转念一想,便又摇摇头:“这也不能证明客婷婷就是那个人。也可能是钟庆、葛惠兰、客姗姗中的某一个人用苦肉计。”
周海被我说服了,点了点头。
总之,这个人为了报仇,他根本就不考虑是否有附带伤害。也有可能是更糟糕的情况,就是他明知道有附带伤害,可是他也不在乎。
他只想报仇。
如果他发现有谁阻碍到他的报仇计划,便毫不犹豫地解决掉,恐怕也不奇怪。
姜玲知道了所有的情况,震惊之余,不免也有小小的反弹。毕竟,对我和周海来说,其他人基本可以算是陌生人。但姜玲和客婷婷、葛惠兰都在一个大学工作,还挺谈得来的,可以算她在银江新交的朋友。
不过,我跟她说明我们的分析以后,姜玲便也默认了。
“你放心吧。”她说,“你们继续调查,我也会注意观察他们。”
我抱了抱姜玲。那当然再好也没有了。比起我和周海,姜玲无疑跟他们走得更近,也更方便试探和观察。
“不会太久的,”我安慰,“不懂就可以算了的。我始终认为有一些事,跟有没有文化,有没有法律意识都没有关系。有一些基本的行为准则,是生而为人就应该有的,并不是多么高深、复杂的东西。
现在又不是原始社会。
但是,是不是就应该让他们死于非命呢?
周海过来看看我们,却见我若有所思地呆在那里,便过来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嗯?”
周海:“想什么呢?”
我笑笑:“没什么。”抓了抓额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瞎想。”
姜玲刚帮葛惠兰擦完手脸,抬头看了我一眼。山上到了晚上还是比较凉快的,但今天的气温着实高,村里很多男人都只穿了件汗衫。我坐在这里也觉得有些热,身上微微地冒着热汗。钟庆和葛惠兰还是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姜玲怕他们中暑,所以时不时用毛巾帮他们擦擦手脸。
周海呵地一笑:“看你这多愁善感的样子,是不是又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了?”
我倒是先愣了一下,没想到姜玲噗的一声先笑出来,我便也笑了。
“我就是在想,村长这些人是不是该死。”我只好说了出来。
周海:“那还用想,当然该死。”
我微微一惊。尽管周海时不时就会有惊人之语,但是他说得这么直白,我还是有些消化不良。
我又问:“那你赞成那个人向他们复仇?”
周海这回略想了一想,皱着眉头道:“复仇有很多种方法,但是像把老头子活活打死……倒也还没有到那一步。”周海撮了撮嘴巴。
这个观点,我买账了。
我们两个一时安静下来,姜玲却出声了。
“也就是说,只要是某些可以接受的方法,你们其实是赞同复仇的。”
我和周海默认了。
“没想到这话从你们两个嘴里说出来。”姜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你们好歹也是当过警察的吧?”
周海和我相视一笑。作为法律体系中的一份子,竟然赞同复仇,是挺不合适的。
周海:“所以现在不做了嘛。”
姜玲:“……”不由得微微一笑。
“弟妹,那你是什么看法呢?”周海问。
姜玲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有一种说法,叫复仇是最原始的正义。”
周海眉毛一挑,嗯了一声:“最原始的正义,那也还是正义嘛。”
我看了一眼周海,却有不同的理解:“我觉得这句话的重点不在正义,而在‘最原始’三个字。”
周海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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