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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蒯越送云襄等人出府,倒不如说蒯越借此机会好好的找云襄等人详细的谈论了一番。他们出何进府门的路都是慢步而行,足足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从东园游到甬道,再从甬道顺势进了别院,最后才在一阵大笑声中离开别院,走回到通往府门的甬道上。
蒯越在登上台阶之前,还不忘拉着云襄,感谢道:“若非公子想了招安这个法子,还真不知道西凉叛乱几时能平啊!”
云襄看了他一眼,迈着小碎步,脸带微笑道:“云襄岂敢独自领功,若不是大将军应允招安一法子,极力向天子奏明,如何能成事呢。”
蒯越赞叹的点了点头,眼底尽收云襄谦和的笑容,暗暗道这世上竟然还有此等胸襟广阔,且不贪功之辈,当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主啊!
云襄纵然再能看穿人心,也拿不定此时方正式见过第二次面的蒯越心里所想,不过心中隐隐觉得日后定会与蒯越有撇不开的关系,不禁展颜一笑。
几人出了府门,蒯越刚欲再说两句,身后突然跑来一名婢女,说是大将军叫他,无奈之下蒯越只好匆匆一拜,便钻进府去。
蒯越刚刚入府,云襄等人就快步下了台阶,走到一旁牵马的马棚。云襄掸去马背上的灰尘,凝视着鬃毛微微发愣。
“公子。”
云襄霍然转过头一看,辛毗牵着马正侧过脸笑着朝自己看来,满眼全是关心。
“公子可是在担心文仕他们是否平安抵达朱虚县?”
云襄皱皱眉,抬起头仰望着房檐的识人才,重人才,难道不过是酒后胡言?
不过听到云襄劳苦功高却只得了一个小小县令的称呼,随行的袁绍眼眉齐开,暗自窃喜。伏完等老臣也有些奇怪,云襄如此了得居然没得到何进的重用,倒真是给了他们一个招揽云襄的好机会。
面对如此不公的待遇,云襄依旧盘膝稳坐于荀府后院的松树下,闭目养神,神态自然。
当听到荀彧从府外传回来朝中的消息时,张飞等人纷纷都跳了起来。
“这何进真是说一套做一套,亏咱们替他舍生忘死,居然就这样对待咱们!”张飞撸起袖子,转头就要往庭外走。
“儁乂快拉住他!”辛毗急忙喊道。
张合闻言立刻动身上前,拽住张飞粗大的胳膊,二人手头功夫来回挣扎了片刻,张飞才气鼓鼓地停了下来,甩开张合的束缚,走到云襄面前道:“公子,你说说咱们这样吃力不讨好已经是第一次了,俺实在受不了这鸟气,这功劳明明都是公子的,却让人家张冠李戴的全给夺走了。”
“翼德。”云襄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依翼德的意思,朝廷应该如何赏赐咱们才说得过去呢?”
张飞微微一怔,顾着生气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被云襄这么一问,一肚子的气仿佛瞬间一滞,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起码也该是个将军之类的头衔才对呀!”张飞想了半响,挠着后脑勺,吞吐道。
场面顿时陷入一阵僵局,张飞话粗理不粗,连厌恶官场的管宁都觉得此赏实在不公,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氛围,戏志才、荀彧、辛毗三人各自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心里头自己也是认为此役对云军收益实在太小。
县令算什么?云襄等人从孔融手中接管朱虚县,整顿朱虚县上下之时,已经是实至名归的一县之主,如今在按个县令的头衔,纯属多此一举。
不过这尴尬的局面并未维持多久,云襄淡然一笑道:“也并没有那么糟糕,此番虽然没有得到朝廷重视,但起码以后咱们管理朱虚县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是啊,古往今来有多少英主不是靠着弹丸之地起步的呢。”辛毗也忙开口化解尴尬道:“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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