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已经想好了分手词了的啊,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她像个彷徨的小孩站在沙发前默默的掉着眼泪。
陆澜看得心疼,绕过沙发,抱住她:“安安……”
安安没有吭声,也没有反抗。
陆澜轻轻拍着她的背,忽而又轻声道:“上次说让我带你去爱琴海,结果因为江敏没有去,这次暑假我带你去好么?”
江敏一词却仿佛刺激了安安,她猛地把陆澜推开,因为用力太大陆澜一时不妨被一下子推到沙发上。
他愣愣地看着安安,就见安安转头把钥匙放在茶几上,随后绕过沙发去拖箱子,竟然是要走了。
陆澜赶紧站起身,脸色亦是沉了下来:“安安!”他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我说了,不分手
。”
安安擦了擦眼泪,头也不抬:“澜哥哥,我是认真的。”
早分手晚分手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给人白睡。
安安吸了吸鼻子,把包背上快速拖着箱子往外走。
陆澜憋着一股火,快步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腕:“安安,你别闹了,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陆澜也是不太明白,刚刚不是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要走了?
安安只是抬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眸子格外清澈:“澜哥哥,你放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可是事情闹到这里,陆澜的涵养和尊严不允许他像个没有风度的爱情疯子一样上前拦住安安。
他抿了抿唇,哑着嗓子喊了声“安安”,见她无动于衷,最终还是放开手,黑眸幽深的看着安安拖着箱子离开。
站在阳台上,他清楚的看见安安把箱子拖到垃圾桶旁边分类扔掉,她在垃圾桶旁边站了一会儿,忽而又抬手抹了抹眼泪,随后抬起头,阳光照在她莹白的小脸上,陆澜竟然从她脸上看见了那种所谓的充满希望的神情。
然后她背着包过了马路离开了。
说起来,她只是把一些不要的东西拖走了,那她另外的东西呢?
陆澜转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安安竟然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陆澜在家里地毯式搜索,只搜索出了一只安安的兔子头的笔,他借用了之后夹在了书里忘了还给她,还有一只被遗落的头绳,陆澜把它放在床头柜,还在床底下发现了一箱方便面,不过只剩两袋了——可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买了一箱放在这儿?
安安收拾的很干净,该带走的带走了,该扔的也绝对没有留下。
她是从什么时候收拾的?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察觉?
陆澜看了看安安放在茶几上的他给她的银行卡,安安说前几天刷过但是已经补上了——事实上这是安安唯一一次刷他的卡,陆澜心里清楚着。
安安走了。
他们分手了。
晚上陆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同时他也隐隐意识到问题了。
这个问题就是,安安才走了一天,他就又开始想她了。
陆澜在床上烦躁得睡不着,最终忍不住起身,拿了钥匙和钱包就出了门。
夜晚的酒吧向来很热闹,乐器敲打声在门外就震耳欲聋,陆澜站在门口,看见吧台上扎着马尾的女孩儿飞快的翻动着手上的摇酒壶,她对面的莫西干头抽着烟,不知道又在和她说着什么。
而这时马克拿着麦克风走到了台上,他轻咳一声:“大家晚上好,在这个美好的夜晚,也许我要打扰大家一下了,其实今天我的酒吧唯一的女孩儿,安,她失恋了,她很伤心,不过我希望她能永远幸福,希望大家也能祝福她!”
酒吧里响起一阵一阵的喧闹声,每个人都在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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