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军人的敏锐让吴思远的听力异常灵敏,听见声响立刻坐了起来,举起剑。
“吴将军还睡得着?”叶君天本背对着吴思远,慢慢将身体转过来。
“叶公子。”吴思远眉头紧锁“这么晚出现在本将军的房间有何贵干。”
“吴将军当真不记得孤?”叶君天笑道。
吴思远不敢认,虽面过圣,隔着老远跪拜,也没窥见清楚过天颜,自然是不敢认的。
“兹有虎啸营将领吴思远,罚贼有功,晋升为左将军,赐【将军令】,派驻庸城,守护大齐边境,非召不可返。”叶君天一字一句说道,这是吴思远被调配庸城为将的圣旨,当日情景历历在目,眼前人竟背的一字不差。
吴思远愣了个神立刻跪倒在地“叩见陛下。”
叶君天冷笑道“你可还怪朕搅了你与奕玺公主的孽缘。”孽缘,二字咬字极铿锵。
“微臣不敢,是微臣痴心妄想,竟然对公主存有非分之想。”吴思远沉声道。
“你也别怪朕,天家的儿女自是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孤后宫众多嫔妃也多是朝臣之女,苦的也不是你一人。”叶君天在试探吴思远的衷心,龙落平阳,没得选。
“微臣知错,陛下未降罪微臣已是莫大的天恩,微臣断不敢存有其他念想,只盼陛下万福,公主千安。”吴思远心中虽曾有怨气,但骨子里是摆脱不了忠君爱国的一套,别说是没杀他留他一命,明升暗贬来庸城守备,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吴思远本身就是一本正经,孤傲之人,“忠心”是军人的天职,哪怕是愚忠,更何况,他本身就出身草莽人危言轻,不曾受朝中任何派系拉拢,倒是同奕玺公主的私情,本已做好跟公主双双被罚的准备,没想到只是贬到庸城永世不见而已,并为要他性命。
叶君天也是看中他这点当初才留了他一命,如今揣度再三才自暴身份。自己余毒未清,眼睛看不清楚东西,蔚依一心想着逃跑,若是没这吴思远护送,只怕回天都的路漫漫其修远兮。
想到那个时刻想着挣扎逃掉的蔚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跑不掉的。
自从囚队逃出来之后,叶君天一直与她假扮夫妻同宿同......睡一张床,蔚依倒不觉得有什么,道路艰辛,她不想多生事端,只想活着见到杨宇.......就这么低的要求,可是这个叶君天跟有暴力倾向一样,动不动就以各种姿势按住她的脖颈,几次差点让她断气,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跑了得了,没准外面天宽地阔还能摸索出一条活路。
蔚依猜测叶君天以为她睡着了,才起身离开,她睡的极轻一点声响便会惊醒,自然知道叶君天何时鬼祟离开。
蔚依才不管叶君天做什么去了,只道这是个逃跑的好时机,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听见外面依旧没有特别声响,她悄悄爬起来,在书柜前翻找,吴思远前两日为他二人办好的照身牌,有了这东西她才敢走出去。
果不其然,书桌底层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竹片正是照身牌。逃出去生活总要钱吧,胡乱翻了一通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怕再不走叶君天就该回来了,摸摸胸前挂着的叶君天抵给她的玉佩想了想:本来想带回现代的,带到苏富比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成色这么好,在这个朝代也应该是很值钱的,实在不行路上当了换些银两应该也够活到天都了,到了再想别的法子。
她毛手毛脚,溜出房门,从后院盾出了左将军府。
顺着月亮的反方向一路向东过了城池,天慢慢亮起来,街上的店铺也慢慢一家家开张起来。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蔚依路过包子铺闻到香味儿饥肠辘辘。一摸口袋没有钱。
看来真是人穷志短,蔚依走进当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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