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返回部落铁定会遭阿拉图德们的加害,那么抵达之日是终焉之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他们会明白你的忠心,你莫非忘记了当初也是孤身逃离的吗?如何来的便如何回去,路的困难也只是日后族人们在描绘你时的色彩,他们会叫你扎昆·诃伦,而不是叛徒·诃伦!
龙丘,终于到了。
当眼前这片密布沟壑的大地最后一抹月光移走后,陷入灰蒙蒙的境地,诃伦便拿着乌仁图娅刀不让它发出过分的噪音,然后加快速度,一路奔行。他的胸腔是火辣辣的味道,眼前是阴凉的漫漫长路,鼻子里是甘甜之水的清香。再往南更好了,经过鸟羽找到赛罕,在断岭山脉后面是辽阔的渤野,沿途都是村庄聚落,再也没有殒命的危险,他可以骑那些原人们的马匹,飞也似地去完成最后使命。
他很快找到了水。在这些沟壑的壁,有无数个小坑洞躲藏在背阴处,里面积蓄着不少水源,可以让他肆意饮用。眼下的他从头到脚把衣服脱去,缓慢地放进其一个水坑里洗涤浸泡,再瘫坐于地,享受这条连空气都充盈水分的沟道。在龙丘,尽管想放松紧绷的状态,但他连呼吸都是悄无声息的,连休憩也强打着精神。因为蛇人们不知何时会有所觉察,或许自他迈入他们的地盘伊始,已被盯。
水坑被泡成黑色,也可能是因为夜色,扎昆·诃伦哆嗦两下,感受到天气愈发寒冷,便赶紧拎起自己的衣服,尽量让水声不至于在静夜突兀。一套长满虱子的毛皮,现在沾满了水,沉甸甸地被他摊在地,冬季不易于晾干衣服,但明早穿总好过今夜。他拧了拧酸疼的脖子与各处关节,检查了鳞石刀和带的几块略微发臭的熟肉,路打的野味已经长满病菌,可他必须吃下去。在龙丘无法打猎,还是得尽早出发当然,若是能捡到果子便再好不过了。
扎昆·诃伦着身体,汗水与光交织在壮硕的肌肉,如公牛般威猛。然而他要去做一件并不值得夸耀的事情。前后是漆黑一片的通道,他身处于通道央,这些沟壑显然也在为蛇人所用,甚至转一个角便会撞见那些并不好客的主人。远处,熟悉的狼嚎声从大丛林的方向又隐隐传来,让毛月朦胧的午夜更加显得寂冷。那些狼族显然杀光了阻挡他们征程的孛儿帖人,此时正欲逐步赶这条漏之鱼。他拿紧武器,向前面蹑手蹑脚而去。
来吧仇人们,扎昆·诃伦心道,吾曾视阿拉图德们为原人之敌,直到你们踏过了络布人和孛儿帖人的尸体。
黑暗俯瞰龙丘,龙丘俯瞰其的他,行在覆着风化岩石的沟壑,满耳听见夜风灌入窟窿里的呜呜声——整座龙丘也必须仅限于夜风喧嚣。如果被蛇人捉住,相信会有无数种方式置他于死地,其一种是弓箭。他还不想尝到蛇人带毒箭头的滋味,尽管他还没见到那件孛儿帖人描述过的武器,但巢埠有差不离的弩车,想来也是细长然后一头尖锐的“长枪”,只是蛇人们随身携带,而不会架在一台几近散架的木头车子。
在渤野以北,人们似乎更偏爱原始简陋的武器,因为需要在辽阔的贫瘠土地狂奔。任何翻过断岭的异乡人进了泛地,都要简装前行,无论战士还是劣等货色都要谨慎,否则那些声势浩大的滚兽群还有未知的一切一定让他吓尿裤裆。泛地没有丛林的领域亦不安全,这里的危险也能让所有狂妄的生物低头。
当然鸟羽聚落是个特例,诃伦忽然想到小赛罕可能到达的聚落。他们可以很快仿冒出巢埠所拥有的技术,还有匹敌虎跳崖的强大战士。这样的支埠,万幸他们的首领百足虫是一名年轻有为的忠诚战士,愿成为位于北边的一股足以烧毁异端的烈火,而不是反噬部落。
他踮脚转过三四弯,彻底失去耐心。远看龙丘是瑰丽无,身临其却是一个天然大迷宫,一些沟壑像土里会钻洞的蛇挖出的杰作,四通八达,五步一弯,十步一歧。他并没有迷失方向,却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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