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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对二人的调侃感到好笑,顺手把老友的酒壶拿来抿了一口,酸涩的口感却没法勾起他任何兴趣。“你可能得把友谊泡在水里才能喝得下去。”他以为蛇人的酒只有这等低劣品质,难得讥讽了对方一句。“我想这场冬雪背后一定有什么让那些敏锐的动物变得焦躁不定。”他还是打算回归原来的话题继续探讨。
“实在不行把难民营地那里的人赶跑,管这些干什么?”胡和鲁似乎被壳果汁液灌得有些醉醺醺,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言行开始放浪。他把酒壶随手搭在祭台:“冬天要小心,少去深挖雪后的东西,冻断了手指玩完捱过去好”
其余两人没有料到蛇人的酒劲头十足,长风只好把酒壶往自己身后一藏。“毕颅也觉得怪。”
“毕颅?”自从休养以来,苏日勒和克再也没有见过那位不成人形的大人。要想重新夺回实权得紧挨着附耳聆听,听对方在空气爆鸣的靡音,了解未知与已知的一切。或许那才是领袖应该做的,而非纯粹放任其他金乌们潜移默化接管领袖的双耳。“他说了什么?”他迫切想知道毕颅的交代。
“它说有威胁在北面蠢蠢欲动,仅此而已。”
“长风!”胡和鲁瞪着迷糊的眼望向老友,责怪道:“让你女人回来,别救济难民了,疮疤c疾病c饥饿,谁没有尝试过,凭什么要给他们好吃好喝供着?”
“他说的是桑思娜。”长风摆摆手,十分介意与自己偶有蜚闻的女祭司。
与他们在卜筹轮看到的差不多,毕颅甚至尚未发现那股力量已经消散,苏日勒和克认为它对南陆的掌控越来越弱。在寒冷面前,一团火焰根本没机会喘息。忽然他有些怀疑那群自燃战士的奉献,是为了祭台的祭祀,还是为了扩大自身力量?“下次我会随你们一起前往祈山。”他宁愿央求这个不理朝政的老人,也不想理在旁的醉鬼。
在对方同意之后,苏日勒和克点头示意,径自离开。
他没有再关照乌恩的学习,而是直接出了古祷房门,只见圭什翼和拓谷还在外面交谈。见到自己,二人的反应截然不同,圭什翼恭敬地扣住胸膛行礼,而拓谷草草了事,推诿身体有恙便转身离去,留前者一人惶惑地立在原地。苏日勒和克看在眼里,知道对方尽管被自己推举重任,可终归难忘前事。
自那起丑闻发生之后,谁都不愿在一个握有其把柄的人身边逗留,哈尔巴拉对自己女人通奸一事毫不知情,仍在为她死于“意外”而悲痛:尽管养子有所怀疑,可金乌们亲自编织了谎言,叫他信服。拓谷想必也知道哈尔巴拉至今未找自己报仇的缘由,而他想必也很清楚,若要哈尔巴拉永远蒙在鼓内,得以忠诚易之。
无论知情与否,下场如何,如今皆是苏日勒和克一言之举——恰巧这也是他操纵对方的唯一手段。“他和你说了什么?”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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