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说过,赵由之与赵相都是向着二皇子的,他这般临时倒戈,子衿心里终究担心,在孝义与大义面前,赵由之可能会承担很大的痛苦。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父亲一心想辅佐二皇子,可由之却觉得,二皇子性子虽好,却没问鼎的气势,反倒是王爷文韬武略,心系苍生。”
“可是,王爷的路十分艰辛,甚至随时可招杀身之祸。”并非子衿不想赵由之加入,只是私心作祟,子衿不希望赵由之走得如此艰难。
赵由之淡然一笑,动手为子衿续茶,“这点由之十分清楚!”
子衿见他已然心志坚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温柔的看着赵由之,柔声说,“表哥,谢谢你!”
赵由之淡笑,“不客气!”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隔着蜿蜒的楼道,子衿与赵由之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崇睿披着墨色披风,连上面的狐裘都如墨一般,闪着晶莹的微光,他长身玉立的踱着沉稳的步伐,带着一丝冷凝,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们。
子衿顿了一下,然后淡然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给崇睿行礼,“王爷。您来了!”
她没有接下崇睿的话茬,毕竟她与赵由之私自见面,于情于理都不合,崇睿这人疑心病又重,只怕她越解释,崇睿越生气。
倒是赵由之,听了崇睿的话后,脸色变得有些严峻。
“表哥,他向来如此,请不必介怀!”子衿出言安慰。
这话刚好被走上来的崇睿听了去,原本他只是有些不爽,如今听到子衿这番话,他直气得磨牙。
“臣下给睿王殿下请安!”子衿那一番话,让崇睿变了颜色,却让赵由之心里莫名舒坦了几分。
崇睿这人对情爱气量很小,可在大义面前,却是非分明,赵由之以礼相待,他也不便甩脸子,拱手还礼。
“赵公子可是给本王带了好消息?”他自然的走到子衿身边坐下,就着子衿的茶盏,一口喝了那口热茶,可终究无法掩盖自己心口泛酸。
赵由之的眸色一滞,淡淡的说。“王爷如此通透,定然已经想到了,只是不知王爷是否会兑现承诺。”
“一诺千金!”崇睿说得斩钉截铁。
“如此,我们算是达成一致了!”赵由之以茶代酒,敬了崇睿一杯。
崇睿抬起杯子,意气风发的说,“崇睿虽然不才,但是承诺赵公子的事,却一定会办到。”
“如此,由之便先告辞,若王爷有事相邀,可到青筑雅苑,由之随时恭候!”言落,赵由之起身告辞。
子衿心知他心里必然不好受,柔声说,“表哥慢走!”
赵由之深深的看了子衿一眼,抱拳离去。
子衿与崇睿依偎的在一处的剪影,衬得他影单影子,好不寂寞!
“怎么,舍不得?”赵由之一走,崇睿便阴阳怪气的数落子衿。
子衿拿了另外一个茶盏放在崇睿面前,替他倒了茶,微笑着说,“王爷不是去西山巡防营与郭将军喝酒去了么,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说起这个,崇睿面色一滞,握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思量片刻之后,他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冷冷的说,“好苦!”
子衿但笑不语。
茴香却笑得花枝乱颤,若不是碍于崇睿生性冷漠,不苟言笑,以茴香的性子,定然会马上与他直白,问他那茶到底是苦还是酸。
“下次不管他找你何事,皆不许单独与他见面。”崇睿是郁闷的,晓芳巴巴的跑去西山大营,说子衿与赵由之在茶楼,他便立刻丢下郭全福,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王爷可是不信子衿?”崇睿的话,多少有些伤人,子衿听后虽然心里不快,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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