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颜噗嗤一声笑了,“陛下还像个孩子,与自己的孩子抢食不得,还吃味儿,适才倾颜只是故意试探陛下的,哪知陛下这般经不得玩笑,看来,日后与陛下说话。还是要慎言慎行才好。”
呃!
皇帝那心情,便像在茫茫沙海中,看见不远处有一壶茶,刚想要去喝上一口,却有人与他说,那是尿,他刚想发火,那人却又笑说,这明明就是一壶好茶。
他高兴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最后只能嘟囔,“你都快当外婆了,还这般调皮!”
心里,终究还是高兴的。
崇景眯着眼看着这一切,他原以为怂恿皇帝派到永和宫的人去告状,皇帝便会来兴师问罪,可他满心欢喜的赶来,却让皇帝回味起少年时光。
得不偿失。
他没想到的,还有更多。
皇帝每样都浅尝了一口,赞不绝口的说,“你倒真是个德艺双磬的绝世女子,这厨艺与医术不相上下吧!”
“儿媳厨艺尚可,医术不过就是学了些旁门左道,原本想着入宫了。可以跟着阮太医学学正宗医术,却没曾想,阮太医竟惨死在家,可悲可叹!”
皇帝将话题挑起来,子衿也只是顺着提起今日京都最大的新闻,这一来二去的衔接,完全没有问题。
说起阮成恩,皇帝也不由得长叹一声,“日后,这宫里只怕真的找不到一个如阮卿一般深得朕心的太医,崇睿,阮卿的案子,交给你去查,不管是谁,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查到定要严惩。”
“诺,父皇请放心,儿臣自当尽力,只是那人杀阮太医,不知有何目的?按理说,阮卿在朝堂内外口碑都极好,仇杀的可能很小。”崇睿每说一个字,眼睛都会不经意的瞟一眼崇景。
皇帝见状,心里不由得起疑。崇睿句句透着古怪,莫非阮卿之事,真是崇景所为?
那他的目的何在?
杀阮卿,等于
皇帝的眸色越发幽冷起来,“杀阮卿等于夺了朕的生路,给朕查,查到诛之。”
“诺,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望,只是日后父皇龙体,该交给哪位太医照顾?”崇睿表现得如同天下所有的孝子一般,一心只担心皇帝。
皇帝眸色一沉,“太医院那些饭桶,再不济,也还能拖着让朕不至于一命呜呼,再说吧!”皇帝说罢,摆了摆手,竟已经十分疲倦。
“儿臣听说父皇被皇后毒杀时,那丁柏子老神医倒是医术高明,不如就宣他入宫吧!”崇景自然不想子衿去趟这趟浑水,便推荐了丁柏子。
一方面,丁柏子不是他的人,更不是崇睿的人,看起来也不是随便就能被人收买的样子,其次。丁柏子家丁兴旺,这样的人,最是怕死,也多的是软肋。
崇睿自然也不希望子衿卷入斗争,只是丁柏子
会是崇景的人么?
皇帝迷迷顿顿的挥手,“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先送朕回宫,明日朕再来品尝子衿的手艺。”
翌日,皇帝果然早早的便命宫人将他抬到永和宫中。
他这么大个人杵在永和宫,规矩又多,子衿带来的晓芳与杏儿皆伺候不了,如此,他送来的那些太监宫女便被带了上来。
子衿在心里冷哼,一边想要与我母亲续前缘,一边又想着法儿的将眼线安插在每一个角落,帝王心呵!
不过,他在永和宫待着,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崇景不敢再公然闯宫。
第三日,皇帝将何絮儿叫到身边随侍,见到何絮儿时,子衿等人心里一凛,谁也不知皇帝到底何意。
何絮儿见子衿等人神色有异。心里骤然一沉,隐隐约约觉得有些慌乱。
皇帝一直与赵倾颜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从前,许是人老了,皇帝近日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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