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奇怪。
崇景进去时,刘嬷嬷正在喂平妃喝粥,看到崇景,平妃目光闪了闪,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他说,“景儿,你来了!”
崇景隔着珠帘,站在外间,他刚要伸手去拉珠帘,便有宫女识趣的走过来,给崇景拉开珠帘,可崇景却没有进屋。
“母妃这屋里熏香这般味道重,是想掩盖什么?”崇景的话,看似不经意,却带着试探。
平妃与刘嬷嬷俱是一震,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我与你说过,杀那孩子可以,不要企图动慕子衿,今日你往她菜里下鹤顶红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日后再让我发现,别怪我不客气。”
崇景说完,看都没有看平妃一眼,便转身离去。
平妃哭倒在刘嬷嬷怀里,“刘嬷嬷,当年我也是不得已,他为何就是不能理解我呢?”
“娘娘,殿下意难平,给他些时间,待他怒气消了,便不会这般待娘娘了。”刘嬷嬷搂着平妃安慰。
不!
平妃哽咽着摇头,“你了解崇景,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他之所以不动我,是想利用我的手,将慕子衿肚子里那孽种杀死,要不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我下杀手。”
这
“娘娘,您多想了,您是太子殿下的生母,他怎么可能会杀了您呢?”
“不,你不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除了慕子衿,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心软,他迟早会杀了我的。”平妃揪着胸口,只觉得更痛了。
刘嬷嬷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与她抱头痛哭。
永和宫。
子衿得到张怡被杀的消息时,一点都不意外,倒是张怡的姐姐张灵,坐在偏殿的老槐树下哭得梨花带泪。
整个永和宫都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哭声,呜呜呜的传得好远,连撕狼听了都烦躁的直刨土。
子衿领着撕狼去了偏殿,那张灵看见子衿,倔强的抹了眼泪,有怨恨的眼神看着子衿,哭得久了,她的双眼红丝丝的,带着凛冽的杀气。
“你恨我!”子衿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张灵将头扭转,并未理会子衿。
“我见你重情重义,还以为你会是个通情达理的,没想到,你与你妹妹一样,都是来找死的。”子衿的声音很薄凉,在皇宫呆的久了,见了太多的女人,子衿心里无比的失望。
张灵双手握拳站起来,愤恨的说,“你以为你自己很好,你不过就仗着太子喜欢你,所以才敢肆意妄为,你觉得你很高尚么?”
“我从不以为自己高尚,崇景对我的感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也从未回应,他不放弃,与我何干?但是不管他的心态如何,但是起码我知道,他喜欢我,绝对不是因为我有好皮囊。”
“你”张灵没想到,她这般奚落慕子衿,她却能这样为自己开脱。
子衿勾唇,讽刺的看着张灵,“我?我好心替你妹妹止血,并给她令牌,让她自行离去,她又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崇景心狠手辣,他利用这宫里所有能利用的女人,可偏偏你妹妹还要飞蛾扑火,我救她一次,是因为你对她的姐妹情深,可她不怕死,非要去找崇景,一个自己上赶着要去死的女人,我又何必救她?”
张灵沉默的看着子衿,不得不说,子衿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妹妹枉死,她却真的不知将怒气发到谁的身上。
“既然你要死,我也不拦着你,你继续在这里哭吧,崇景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若是想活下去,就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要学你妹妹,自寻死路。”
子衿说完,温柔的对撕狼说,“撕狼,我们回家!”
撕狼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子衿大腹便便的走在后面,留给张灵一个纤细笨拙的身影,让她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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