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无知,未能及时将我唤醒,还望福晋恕罪。”
钮钴禄氏一面答礼一面笑道:“云小姐为什么这样客气?那是我不知道昨日的事,所以才去请你,否则也不会那样不近人情,去扰你。”
说着一面招呼中凤落座,一面又笑道:“我请您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大家聊聊而已。”
中凤一面就座,一面又与年妃玉英寒喧一阵,不一会,年妃玉英均各辞出,钮钴禄氏笑道:“我闻得王爷说,云小姐不但武功绝lún,才华也是好的,长日多暇还望不吝指教才好。”
中凤道:“那是王爷过奖了,民女一家得罪本朝,逃窜江湖,各人为苟延残喘,稍习武功,那倒是有的,要说是才华,哪里说得上?”
钮钴禄氏道:“云小姐不必太谦,我听王爷说,连年二爷那等武功,那等才华,还对你钦佩无已呢!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中凤不禁又红潮莲脸道:“王爷、年二爷全都谬许了,想我这个江湖野丫头,怎么值得挂齿呢?”
钮钴禄氏又笑道:“王爷的脾气我向来知道,有时或者不免夸张些,难道年二爷的话也靠不住吗?老实说,他二人对于武功文学全不外行,能都对云小姐钦佩,那您的才学便不难想见。如果再谦,就非巾帼英雄的本色了。”
中凤见钮钴禄氏如此恭维自己,不知有什么用意,不由芳心有些忐忑,脸上更加红得厉害,倏听对方又笑道:“云小姐,您对年二爷这个人觉得怎样,还有点出息吗?”
中凤心中又是一震道:“年二爷和王爷既是盟弟兄,又是至亲至戚,就和一个人一样,我怎么敢妄加评论呢?”
钮钴禄氏走近一步低声道:“我不是说这个,是问问您,他这个人究竟怎样?”
中凤半晌无语,只羞得抬不起头来,钮钴禄氏又道:“好妹妹,我大胆叫你一声妹妹吧,咱们全是女人,您但说无妨,难道我还取笑您不成?老实说,云老英雄早把您的事托给咱们王爷呢。王爷因为您不同庸俗女子,所以才着我来问问您,您觉得年二爷这个人还有批评吗?”
中凤慌道:“福晋这等称呼,民女怎么当呢?您不折杀我吗?”
钮钴禄氏格格一笑道:“我们今后不许再客气,也不许扯到别的地方去,老实说,咱们以后,也许还要换个称呼呢!”
中凤不禁大窘,但又无法避过,只有含羞红着脸道:“福晋若问这人是没有批评的,再说凭我这样的人敢对王爷赏识的人加以妄议吗?”
钮钴禄氏又低声在她耳边道:“那您对这个人已心许了,既如此说我便回复王爷呢,您放心,他虽然是有正室夫人的,只要您肯答应,王爷和我决不会使您受半点委屈,将来无论如何也要替您弄到一封诰命下来,不愁不和正室夫人一样。”
中凤猛然把头一摇,钮钴禄氏诧异道:“怎么呢?您竟不愿意吗?”
中凤又忙把头连摇,钮钴禄氏急道:“既不是不愿意,为什么又摇头呢?”
中凤忸怩道:“民女何人,怎敢当王爷和福晋如此成全呢?”
钮钴禄氏道:“哎呀,您摇头的原来是这句话,倒吓了我一跳,我还疑惑这把冰斧一下已经抡缺呢。”
说着又看着中凤笑道:“那么您既答应了,以后咱们可得姐妹相称,假如您再客气,对不住我可得换上一个称呼,叫您二嫂子呢!”
中凤不禁脸上和重重的抹了一层胭脂也似的,又羞得说不出话来。
钮钴禄氏携了她的手又笑道:“妹妹,您别害羞,以后咱们更是一家人咧,您还客气做什么?今天乘这个时候,您可非叫我一声姐姐不可,要不然,那就是非让我叫二嫂子不可了。”
中凤无奈,只有嘤咛着叫了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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