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一笑,“对不住,借点儿血。”
话音落下,一记闷拳,一声闷哼,其余人会意,纷纷恶劣一笑,攀上高枝,林中闷嚎声四起……
暮青从林子里出来时,特训营的人已化装完毕,她只命乌雅阿吉几人化得狼狈些,没想到一百人都给她顶着一张血呼呼的脸,衣袍割破,血迹殷红,见她出来,少年们冲她一咧嘴,一排排牙齿似明月钩悬。
再看树上,骁骑营的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已肿成了猪头,当真是扔到家门口儿,爹娘都认不出来!
“他们只是晕过去了。”章同道,这些小子太能胡闹了,今夜算骁骑营这些人倒霉,被俘了一回,挨了两顿揍。
“走!”人没死,暮青懒得多看,带着人便出了林子。
官道上,运送军需的车队还在等着,头辆马车底下的大石已经被搬了出来,骆成装成伤者倚在车辕子上,车夫们已在各自的马车旁等了。
“你们赶着马车返回盛京城,今夜这条官道将变成战场。”暮青上了官道便语出惊人。
车夫们眼都直了,原以为都督等人出来就会带他们到水师大营,怎么会让他们回去?
骆成倚在马车上笑,毫不意外,今夜他们就是引骁骑营出来的饵,待会儿两军就会打起来,他们拉着的军需太重,马走不快,在官道上会拖累水师大营,且万一他们被骁骑营抓了,那即便水师赢了,也不算赢的漂亮!
都督钧令,车夫们自然不敢不从,只要调转马车,往回走了。
暮青等人上了骁骑营的战马,兵分两路,一路赶往骁骑营大营,一路往水师大营方向驰去。
骁骑营里,今夜无眠,军帐里将领们坐等听回禀,倒要听听水师的秘密军需是何物。
辕门外的岗哨今夜精神好得很,等着虎骑营的赵都尉探得军情,得胜而归。
虎骑营的人去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刚转进大营前的官道岔路,望楼上的岗哨就瞧见的火把的光亮。
“回来了!回来了!”岗哨一喊,底下便有人急忙去开辕门,辕门刚开,岗哨又喊,“等等!不对!”
人是回来了,可是人数不对!
怎么只有十几骑?
这时,十几精骑已近,前头一人远远便喊:“开辕门!快开辕门!”
话音落下,那兵一翻,马还没到辕门前,人已跌下马来,伸手道:“快、快报将军,我们遭伏——”
此报如雷,辕门前火光煌煌,照见那兵强撑着抬起的一张被血糊住的脸。
骁骑营辕门里的人大惊,一拨人驰报大帐,一拨人驰出辕门,一见那些奔回来的虎骑就惊住了,只见这些人甚是狼狈,满脸是血浑身是伤,不待他们问,虎骑兵们便道:“快报将军,我等遭水师伏击,伤亡惨重!”
“赵都尉呢?”
“被水师那帮龟儿子围住了,兄弟们拼死跑回来报信!”
龟儿子正是骁骑营天天到水师大营门口骂的话,那出门来问的小将丝毫没有怀疑,只是惊于水师竟敢将他们的人打杀成这样,他放开报信的虎骑,怒骂一声便进了大营驰报大帐。
两拨人驰报过后,骁骑营炸了营儿,骁骑营将军陈汉命豹骑营都尉率一营的精骑出营,下令不仅要把那些水师的兵绑回来,还要把水师的秘密军需给劫回来!
这些军需原本骁骑营没打算劫,只想瞧瞧是什么,顺道在官道上砸烂一些,但没想一个刚建营的水师竟敢给戍卫京畿的龙武卫骁骑营设套儿,还打伤了他们的人,这下子梁子结大了!水师大营先动的手,骁骑营将军陈汉自认为打到朝中,他们也是占理儿的那一方,于是便没了顾忌,在大帐中就命豹骑营的都尉将那批军需抢回来,他要把那些军需抬去水师大营门口,当面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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