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道清雅微凉的声音自外头传来,暮青抬眼,见巫瑾进了花厅,看向宋氏,淡淡的道,“本王给这丫头施了针她才能说话,王妃嫌她糊涂,是嫌本王医术不精既如此,日后恒王府和老太傅府上若有病患,莫请本王。”
宋氏闻言,忽然便抓了高氏的把柄,目露精光,笑道“是啊,这丫头半死不活的,她说的话怎能信她必是糊涂了”
高氏冷笑道“这丫头都快被王妃打死了,之前还半死不活的,儿媳倒是想吩咐她一些话,她也得清醒着,能听得进去才是。”
宋氏语塞,指了高氏一会儿,又去指别人,胡乱地指了一圈后,看见地上趴着的松春,又道“那这丫头呢这可是你府里的丫头,你要她如何说,她自不敢忤逆”
高氏一脸诧色,“王妃是气糊涂了吧儿媳的夫君、您的庶长子是今夜被歹人下了毒,那时是亥时,内城的门早就关了,儿媳一介妇人,如何叫得开城门,差人出城拿钱收买人”
“定是你这贱妇收买了人”宋氏虽怕元修,但今夜的情形眼看要对儿子不利,一番谋算也眼看着要打水漂,她自是要帮忙。但她不敢再动元修的人,亦怕了暮青那执刀送人肉的手段,只得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高氏身上,指着她怒笑道,“说你花了多少银子收买这些人”
“你”步惜尘一听此言,又怒火攻心,挣扎了两下却被亲兵按得死紧,只得骂道,“你这贱民,定是被收买了”
“前日”那小二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前日下午可去过你们酒楼”
那小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忙点头道“认得,这是恒王府的世子爷。”
她指的是步惜尘。
她仍然坐在椅子里,问祥记的小二道“你可认识此人”
花厅里气氛死寂,不知多久,暮青开了口。
这话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宋氏望着元修的眸,那一刻的对视,似能从其中看见残阳如血狼烟煞人,只对视了那么一眼,她便腿脚发软,连手腕欲折的疼痛都忘了。待元修将她放开时,她失力跌坐在地,心惊气短,一言难发。
元修披着战甲,眸沉如渊,毫不掩饰杀意,“哪来的毒妇,胆敢动本侯的兵”
话没说完,宋氏便尖叫一声,那欲掴人的手被元修截住,霎那捏得通红。
宋氏哪容得步惜尘吃这屈辱苦头她起身抡手便就近掴向一个亲兵,“放肆你们胆敢”
暮青眉一横,人未起身,只抬袖一拂,步惜尘只觉脸下扫来一道厉风,似薄刀一片削肉剔骨,割得下巴脸面生疼他嘶的一声,还没站稳便趔趄一倒,回过神来时已被元修的亲兵按住。
“胡言”步惜尘怒而起身,杀气阴沉,抬脚便踹。
林郑二人见之露出深思的神色,莫非步惜晟真是祥记掌柜杀的,与通敌之事无关
事已至此,案子算是清楚了。
那掌柜被绑得蚕蛹似的,就地一滚,趴在地上就砰砰磕头,痛哭流涕,求饶不迭,“都督饶命都督饶命小的是一时鬼迷心窍,也不知为何就、就非松春不可了才犯下这糊涂罪,小的也是追悔莫及啊”
说着话,她将瓶子一倾,那杀人的毒眼看着就要倒在人脸上。
掌柜惊得忙躲,他被五花大绑着,行动不便,一躲便摔倒在地,仰面朝天眼睁睁瞧着暮青将那瓶毒阎罗拿到了眼前,问“不知你躲什么这可是难得的杏仁露,要尝一口吗”
“不知”暮青冷笑一声,拔了瓶塞就往那掌柜的鼻子底下塞。
那掌柜的也吓得一仰,往前一扑,砰砰磕头,“小小小、小的认认、认得这、这瓶子但是里、里头装着啥,小的不知”
“你不妨抬头瞧瞧,看看这花厅里坐着的都是何人。”暮青好心提醒,那掌柜的还真战战兢兢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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