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随后月杀和月影提着水桶上来,收拾衣袍、洒扫血污。
“嗯,退下吧。”
“无妨,有主子赐的伤药,属下调息一夜就好。”
“嗯,伤势如何”步惜欢淡淡地问。
“主子。”这时,月影自窗前坐起,就地垂首而跪。
暮青却没下来,她怕元敏去而复返。
只听脚步声出了阁楼,渐去渐远,没多久便听不见了。
这威胁元敏听得懂,正因听得懂,目光才锋锐里带毒,其芒幽幽。她没再多言,只隔着人群看了暮青一会儿便转身走了,走之前瞥了春儿一眼,春儿看懂了那神情,顿时松了口气,随凤驾一同走了。
步惜欢好男风,此事天下皆知,且知之已久,已不新鲜。但元敏久居深宫,宫门落锁后出宫到了朝臣府上,当面赐婚看春宫,这事儿想必会是百姓茶余饭后的好谈资,自古谣言害人众口铄金,如果她不想被人传扬成一个耐不住深宫寂寞的老寡妇的话,那就最好约束朝中,不可将今夜之事传扬出去,坏了江北水师的威名。
只听暮青道“太皇太后深夜出宫,赐婚赐到了朝臣的榻前,管事儿管到了朝臣的被窝里,我想百姓更爱听这等趣闻。”
元敏停在楼梯口,听闻此言微微回头,目光似穿过重重宫人侍卫,直射榻间。
“同样的,如若此事明日传得人尽皆知,有损江北水师的威名,那臣就只能让太皇太后一起陪着。”骂完步惜欢后,暮青才道。
“闭嘴”暮青恼极,他不知道他笑声勾人吗不知他一笑,她在其上会被震得越发难受吗她还有要紧的话要对元敏说,他能不能别捣乱
步惜欢笑得欢愉,“好啊,爱卿想让朕偿到几时,朕允了就是。”
暮青恶狠狠地瞪了眼步惜欢,仿佛真是他害她喝下媚药的。
“不必”这时,少年的粗音却从榻间传来,“谁害我的,我便要谁偿”
“是。”春儿白着脸领旨。
“本宫赐婚的懿旨已下,岂有收回之理”元敏竟还记得此事,走到楼梯口时停步说道。
春儿犹犹豫豫,不知该去还是该留。
元敏拂袖而去,铁甲侍卫和宫人们却步而退,摆开仪仗往楼下走去。
半晌,只听元敏道“哀家尽了管教之责,皇帝既然执意胡闹,那此事若传到朝中,皇帝便好自为之吧摆驾回宫”
两人如若无人般欢爱,让人不知目光往哪儿放,华帐已碎,宫人侍卫、断臂残尸、血污满屋,气氛静得诡异。
她蹭得很轻缓,吐气如兰,猫儿似的,他轻声一笑,缓缓合眸,意态慵懒享受。
屋里静得熬人,暮青已忍至极致,大哥的药再温和,她服下的也是媚药,宫里的人已来了有些时候了,她几乎未动,已觉得腹下烧痛,此刻是拼着意志力在忍,可眼前人背沾红花,乌发如云,伏于榻间之态溃人神智,她终忍不住伏下身去在那玉背上蹭了蹭。他的背凉如水,正巧解了她的燥热,她便如即将渴死大漠中的旅人忽遇绿洲那般,忍不住凑近些,再凑近些
而这张脸不是女子的。
安鹤疾步回到元敏身边,俯身低语,元敏目光轻动,随即便冷淡了下来,万般猜测,一瞬归灭不管她和沈家女如何猜测,这张脸都是真的。
“滚”少年低吼,眉宇间阴郁已极,目光风雪般煞人。
这脸是真的
元敏盯住暮青,目光锋锐,大感意外。
安鹤放下手,眼中露出惊色,缓缓转头看向元敏。
“掀够了吗”暮青怒问。
只见安鹤一掀未起,随即又掀,再掀
众人屏息,凝神注目,只待结果。
暮青身中媚毒,猝不及防,安鹤一把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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