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官道上布下伏杀”暮青的目光也凉了,“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找机会杀了我,而非那幼稚任性的挑战。我小看了此人,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心智成熟、步步为营。”
步惜欢和巫瑾眸光一凉,一点就透了。
“我今日审讯那些杀手时,他们说,他们是青州分舵的,三天前就接到了伏杀我的命令,这说明那幕后之人早就料到了我昨夜会回城那些流匪是他抛出的诱饵”暮青一语说破阴谋之中的玄机。
“步惜晟服毒案里,幕后之人只派人送了封信给步惜尘。红衣女尸案里,教唆林氏的虽是个道姑,但此人已在案发前就逃得无影无踪了。也就是说,这两件案子里,幕后之人都没留下可供查他的线索,可梁俊案中,他却留下了那些流匪那些流匪被迷晕了,进了官府的大牢,甚至被人看见了胳膊上的烧疤。这不像是那幕后之人会犯的错,可他就是犯了为何”
“那些流匪不对卫尉林俊的小舅子和嫡子在许阳县的官道上遭劫,许阳县离盛京城只有百里,沿途有骁骑营和水师大营两座军营,哪些不长眼的流匪敢在此地打劫可偏偏他们就是不长眼了,打劫的还是卫尉府的家眷,然后被走镖回城的盛远镖局的二镖头所救,而后梁俊在登门道谢时得到了药粉,回去后,友人告知了他关于他的嫡子的传言,惊慌失措的他回到府中时收到了幕后之人的信。从头看来,很明显能看出正是这一系列的事促成了梁俊犯案,而这一系列的事,源头就在那些流匪身上那些流匪出现得太古怪了,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雇凶为之,这就跟前两件案子不同了。”
何处不对
不对
“从此,我就陷入了思维误区,不停地在琢磨步惜晟服毒案和红衣女尸案,想要从这两件案子里找出破绽,我被这个念头困了许久,仿佛进入了死胡同,久久寻不到突破口。直到近来这起连环奸杀案,我才察觉出不对”
巫瑾微微颔首,没错,当时她是这样认为的。
“在红衣女尸案里,盛京府查到林氏是受了一个道姑的蛊惑,而那道姑在她犯案前一天的夜里就跑了,我由此推断是那道姑教唆林氏犯案,而那道姑是幕后真凶的人,这件案子是他给我的战书。”
“那幕后之人教唆人犯案是从步惜晟服毒案开始的,他利用步惜尘对皇位的野心教唆其逼死步惜晟。随后是红衣女尸案,他利用司马府上的婆媳矛盾,教唆林氏嫁祸婆母。再随后是城中的连环奸杀案,他利用林俊不举的自卑心和对送美姬给老卫尉的太祝令父子的仇恨,接连犯下四起命案。”
此话难以听出头绪,暮青索性从头说。
“应该说,我中了他的计,他让我以为近来的案子是他给我下的战书,实际上并非如此。”
步惜欢和巫瑾皆怔,她断案可从未错过
“此事是我错断了,亦或者说,是我中了他的计。”暮青寒声道。
“我有些不明白,妹妹上回在王府里不是说,那幕后之人给你下了战帖吗那昨夜为何又会派人在官道上伏杀你”巫瑾问。
巫瑾看向暮青,西北的事已有眉目了,接下来该说盛京的事了。
此人到底是谁
巫瑾摇了摇头,实难相信,盛京城里还有这样一人。
暮青点头。
巫瑾沉吟道“听妹妹前面之言,那幕后之人暗通勒丹,在青蟒帮被清剿之后又成立了江湖组织豢养死士,勾结西北马匪暗修工事囤积战马,且青州山里暗助呼延昊,意图覆灭西北新军”
暮青就在花厅里执笔写信,片刻工夫,一封密信写罢,晾干之后递给月杀,月杀收入信封中,封上火漆,退出花厅,纵身而去。
一会儿,人回来时,端了笔墨纸砚来。
“嗯。”步惜欢将已冷的茶盏搁到桌上,淡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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