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想起正事,“对了,方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想不想吃新鲜的葡萄?”
厉竹疑惑看向他,还未回答,皓腕就被对方抓住,然后,拉着她又往山上的一个方向走。
厉竹挣了挣,想将手抽出来,没能成功,就只得任由他攥着。
“回去吧,我真的很累”
“很快,就在前面的山坳里。”
的确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他说的那株葡萄,没有葡萄架,但是近旁有个亭子,所以,葡萄的藤就顺着亭子攀爬,几乎缠满了整个凉亭的亭顶,以及一侧的一根亭柱。
时值葡萄的果期,一串一串的葡萄结得正旺,男人牵着她过去,上了凉亭,便将她按坐了凉亭的石凳上。
“你不是说累了吗?那你就坐着别动,我摘给你。”
说完,便走到那根被葡萄藤缠满的亭柱下,叉着腰仰头望去,似是在挑哪串最好。
厉竹坐在石桌旁看着他,看着他沐浴在阳光下的俊颜,有些恍惚。
恍惚时光翩然轻擦,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一起走过的那些美好日子。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他眼梢一掠,朝她看过来,她连忙将视线错开,看向别处。
他怔了一下,也不以为意,飞身而起,衣发翻飞,再翩然落下时,手中就多了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
四下望了望,发现没有水源,没法洗,只能剥皮吃。
摘了一颗,剥皮送入口中,“嗯”了一声,然后很开心地告诉她:“很甜。”
那一刻,厉竹觉得他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
男人拿着那串葡萄过来,撩袍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下,长指又摘下一颗,三下两下剥了皮,递到她的唇边。
厉竹没有立即接,只看着他。
不对,他们这样不对啊。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想扭头就走,却又生出不忍。
“吃吃看。”男人拿着那颗剥好的葡萄碰了碰她的唇。
她犹豫了一下,终是张嘴接过。
一股强烈的酸味袭上味蕾,迅速溢满口腔,厉竹秀眉一皱,赶紧歪头吐掉,小脸的五官都酸得拧巴在了一起,“唔,好酸。”
“啊?”男人很是意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串葡萄,“我刚刚吃很甜呐。”
末了,又兀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看来,是有甜的,有酸的。”
见厉竹被那一口酸得还有些缓不过来的样子,他又摘了一颗,剥皮后自己先伸出舌尖尝了尝,“嗯,这颗甜,这颗保证甜,快,把这颗吃下去,嘴里就会好受点了。”
厉竹眼帘颤了颤。
若是从前,肯定会打趣打趣他,他舔过的东西再给她吃,就不怕她嫌他脏啊,可如今,她却连打趣的心情都提不起来。
张嘴承了。
“甜吗?”男人一瞬不瞬凝着她。
厉竹点点头。
“那再来。”男人很开心。
厉竹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
其实方才学舞剑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只是她强自让自己视而不见。
那只手真的伤得很厉害,不仅仅抓痕血痕密布,两排关节每一处都伤得很厉害。
她知道,抓痕是来自常姜,常姜跟他说过,虹殇发作时,这个男人一直陪在身边,她将他的手抓得鲜血淋漓。
而关节处的那些伤
是那夜砸在了药房的墙上伤的吧。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他还在石屋的墙上砸过一拳,旧伤未好,新伤又添,才会那般严重。
“为何不擦药?有些地方都起了炎症了”眉心微锁,她开口。
男人一怔,不意她没头没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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