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卞惊澜却不让看,坐在地上,抬头巴巴望着厉竹:“你是神医,你帮本王看,好不好?本王天生怕痛,男人手脚难免不知轻重,你是女人,手脚轻,你看的话,本王肯定不痛。”
厉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一旁的卞惊寒都禁不住嘴角抽抽。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是这样的人?
原本还准备自己给这厮看呢,看来,也不需要他,便干脆做了罢,眼梢一掠,瞥向边上的秦羌。
太医正撩起秦羌被压的那条腿的裤管查看。
肌理结实的腿上一大块红肿淤青明显,似乎伤得不轻。
从他站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秦羌的一小截侧脸。
下巴明显绷得有些僵。
午国皇帝已命人搬来两张软椅,大家将两人扶到椅上坐下,太医给秦羌看,厉竹给卞惊澜看。
卞惊澜的伤还好,并不重,只是稍微压得有些红,厉竹跟太医拿了药膏,将卞惊澜腿上压红的地方涂抹了一遍,便放下了他的裤管。
见秦羌伤得不轻,厉竹鞠身致歉,也致谢,向秦羌,也向午国皇帝。
“多谢殿下舍身相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因为我才害得殿下受伤。”
秦羌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低敛着眉眼,看太医给他擦药。
午国皇帝眸色深深看着这一切,情绪不明地扬袖,示意厉竹不要在意:“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没有料到,好在没有大碍,神医不必放在心上。而且,十一王爷不是也受了伤?在朕的皇宫,发生这种事,朕还心里过意不去呢。”
厉竹这才意识到光谢秦羌了,没谢卞惊澜。
再去谢似乎有点
便没做声。
可她不知,这一切在别人看来,又是一副景象。
通常,谢,是谢外人的,自己人又何须言谢?
见气氛有些尴尬,卞惊寒也开了口:“陛下说得没错,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在都无性命之忧,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午国皇帝随声附和:“是啊是啊。”
这厢,太医给秦羌上好药,放下裤管和衣摆,面色有些凝重。
“殿下的腿伤到了骨头,且伤得有些重,伤筋动骨一百天,痊愈起来会比较慢,殿下要多休息c多静养c少走动。”
伤到了骨头?
众人都怔了怔。
常姜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午国皇帝眉心微拢,扬袖示意两个太医退下。
末了,便转眸问向厉竹:“神医可有何良方让太子的伤好得快些?”
厉竹一愣,不意皇帝如此,此伤终是因自己而来,她也不好一直置身事外,抿唇略做思忖。
“我可以配一贴药试试。”
“那就有劳了,太医院里一般的配药应该都有,朕命人带神医过去”
午国皇帝的话还未说完,常姜就迫不及待接了声:“姜儿带神医去吧。”
一副一时一刻都不想秦羌多煎熬的模样。
午国皇帝:“嗯。”
常姜便在秦羌腿边起了身:“神医请随我来。”
秦羌眼波微动,未作声。
若是寻常,他定然是不放心的,不过今日,他当面,卞惊澜当面,那么多人当面,最重要的,卞惊寒当面,他父皇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看着两人离开,午国皇帝又吩咐宫人去准备两架座抬,自己则是又回去龙翔宫换了身衣袍,然后,一行人去接星宫喝茶休息等候。
路上,卞惊澜忍不住跟卞惊寒嘀咕:“三哥有没有发现,这午国皇帝跟三哥一样?”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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