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有跟竹竿他们沟通,脑袋里一团乱麻,说实话我只是想下来摸两件冥器,出手后好周转一下铺子的开销,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冥冥之中自由天定,我居然下了一个和外公当年那个秦墓有联系的斗,而且关键是对这斗感兴趣的并不只是我们,还有一队人似乎一直藏在暗处,那队人中和我们打过交道的,都是尸体。
我们三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后来还是竹竿打破了寂静,说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还是进那个石道碰碰运气,问我怎么想。
我点点头,说休息一下再走,主要是我腹部的伤口每一次牵动都会痛彻心扉,我不得不要求多缓和一下。
我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半睡半醒之间,突然看见那采草老头在朝我挤眉弄眼,我本来就对这个老头印象不好,欺软怕硬,还想捡我们的漏,你也不能说他聪明,要是聪明的人绝对不会跟着下这个斗,就算下了来也会想办法原路返回,这老头倒好,一路跟到了这里。那你说他蠢吧,也不蠢,他对草药有一定的认识,关键是还知道那幽蛛的弱点,而且在盯我们梢被发现后还能躲过竹竿的追击,我总觉得这个老头身上也藏着事儿,之后一定要好好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我瞥了那老头一眼,没有理会他,转过头正想再睡一会儿,没想到我发现竹竿也在对我挤眉弄眼起来。
我擦,我瞬间怀疑神经病是不是也是一种传染病,只见他们两个人在不停的指着自己的额头,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人!人!”
我看他们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觉得奇怪,于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东西啊,还是一样棱角分明,用手都能感受到无比英俊帅气,难道是我的脑袋,我很随意的抬起了头,突然发现在我头顶上方不足二尺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侧着伸出了半个人!
为什么说半个人呢,因为那人还有一半身体在墙里,他穿着迷彩服,带着口罩和帽子,不知道长什么样,不过透过口罩我也能看出他的嘴巴是大张着,而且舌头也伸了出来,将口罩顶出了一个包,他的眼睛也已经完全翻白。
我看见他的手上有无数的黑色突起,脸上能看见的地方也是如此,看上去就像中了邪一样,十分的恐怖,这个人的手正颤颤巍巍的向我脑袋抓来,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已经触碰到我的头发了。
竹竿一个劲儿的向我做手势,提醒我不要动,我其实并不是非常害怕,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了磨难,我也经历过蜈蚣洞里的九死一生,说实话我都有些麻木了。我这个时候反而觉得有种被戏弄的感觉,觉得这个人是估计来吓我,恨不得一刀看在他伸过来的手上。
当然,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这墓里诡异无比,理智告诉我不能动,竹竿找采草老头要了一把柴刀,将刀横着伸进了我脑袋和那人手的缝隙中,说是缝隙,其实刀已经贴到我的头皮了。
竹竿将刀稳住后,偏了偏脑袋,我明白他是要我快离开,我深呼吸了一口,直接就往边上一倒,与此同时,那人的手突然一下子就抓住了柴刀,直接就往后拉去。竹竿哪里肯放手,直接就和这个人卯上了,开始了拔河比赛。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那个人都侧伸了半个身子出来,怎么可能还能如此迅速的往后缩,看上去就像墙里还有人抓着他的腿往后拉一样,他握刀的手不断滴下血液,那柴刀的刀身都被他的手抓得拱了起来,我不禁咂舌,要是这手是抓到我的脑袋上,那我估计已经脑袋爆炸了。
竹竿憋红了脸抓着刀,采草老头也跑过来帮忙,竹竿猛然大吼一声,伴随着四散的血液,一下子把刀给抽了出来,那人全身一震颤抖,从口中发出骇人的“呃呃”声,接着呲溜一下,直接缩进了墙里,那动作,我居然觉得非常像一只泥鳅,一下子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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