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于尽一脸认怂认罪的表情,“行吧行吧,这样儿总可以了吧?”
他说着,挪了两个位置,想了想,再挪一个,跟他隔了足足三个位置。
“我跟你说,你这就叫‘贵公子病’。这医院来都来了,你也顺便治一治吧。”
长指捏着杂志边缘,翻过一页,张存夜没理他那堆废话,随口问道:“认识现任外jiāo部办公厅主任的儿子吗?”
“谁?”于尽翘着二郎腿,往他那边探长脖子,“北京这块儿的红二代,我都很少打jiāo道,这不是我地盘啊。”
他笑了一下,极尽嘲讽之能事,“说得好像你有地盘一样。”
“嘿?我没有?咱上深……”于尽适度谦虚,适可而止,改了口,“咱随便找个游泳池啊,那都是我的地盘。”
“美女多是不?”
“当然是啊。”他洋洋自得。
两人之间好一会儿没说话,于尽才想起来问他:“你问这人做什么?”
“没什么,”手中的杂志被翻到了末页,张存夜放下杂志,抬手看了眼腕表,“等会儿找他聊聊。”
“什么?!”他吃惊了,这人做事怎么没点先兆?
刚刚还是个安静看书与世无争的年轻人呢,这会儿就换了副姿态。
“你跟这人,有某一方面的合作?”
张存夜没答他这句话,只是起身整了整衣服,问:“来吗?”
“去哪?”
“找这位李驰聊聊。”
“现在?!”
“这边检查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时间够了。”
于尽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么紧急吗?不是……我还是不清楚你为什么要找这号人。”
“边走边说,”他先行往电梯那边走,“他就在这间医院,下面两楼。”
“人就在这儿?被你打伤入院的?”于尽边问边跟上去,莫名还有点兴奋?
5
李驰,外jiāo部办公厅主任李道的独子,在美留学多年,今年七月回来北京。xìng格偏激进,无不良事迹。唯一较为突出的一点是,与某一小事务所白领裴穗保持不明恋爱关系长达三年,断断续续。
早上收到短信,张存夜得知他在朝阳区这间医院,正好顺路。
等看完一本杂志,时间刚好是探病期开放的点。
于尽听他简单概括了昨晚的事,摸了摸鼻梁跟他说:“照你这么说,要私下息事宁人有点难啊。如果对方想,完全可以咬着你不放。”
电梯门开,他轻声笑,“那我就让他,想都别想。”
还是这么狂,狂得这么底气十足。
于尽喜欢的就是他这种格调。
无论身处何地,面对何人,张最相信的,永远是他自己。
遇强则强,谦狂jiāo作。
6
贵宾病房里,李驰侧靠在床头,额头围了一圈白纱。
“不是我说,此女子可真英勇。”
“你试试被砸一下?看你还能不能夸出来。”
“检查报告都没什么问题吧?”
“大问题倒没有,轻微脑震dàng吧。”
坐在床边软沙发上的人顿时笑开,“情债啊情债。”
“你到底是不是来探病的?”李驰看着他左耳垂闪着银辉的耳钉,又问,“你的债呢?还清了?”
沙发上的人止住了笑,低下头,滑开手机屏幕,“不打算还了,他肯见我再说吧。”
李驰轻哼,“还好意思笑我?不知谁才是天生情种。”
他没再说话了,病房里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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