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进电梯去了。
于尽睁大眼睛,无声瞪他。这特么,他这么为他着想,此人竟然丝毫不领情?
电梯门关上了,刚刚那张照片还印在他脑海里。
照片是黑白的,但不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应该是某人的特殊喜好,所以才洗成黑白的。
因为上面的张,精致面容上的五官已经挺硬朗了,不是小时候的,而是近些年的,最早也就念本科时的。
照片上的他挽着个女人,她低着头在提裙子,头上还戴了顶毡毛小高帽,遮住了眉眼,只见笑容。
于尽摇了摇头,转身去帮他办手续。
某人的那些事儿,他是参不破的。
他也只了解他的冰山一角而已。
2
一直到上了车,怀里的人还是处于神离状态,眼皮半掀,病怏怏的。
一般人注shè小剂量的镇静剂,当然不会产生不良副作用。
但对于她这种,从小时候就开始被强制注shè过很多次镇静剂的人来说,很小的剂量就能重新唤起她的机体对这种yào物的依赖xìng。
不谨慎的话,日后她的生活就离不开这玩意儿。
张存夜厌恶镇静剂。
他知道被人强迫注入镇静剂的感觉:精神灵魂被困在死气沉沉的身体里,动弹不得。
他曾在精神病院体验过。
所以这些医生在不明情况时就敢这样对他的人,他很生气。
3
回到酒店,把她放床上躺好了之后,张存夜去壁橱里找yào。
这几年来,他用yào一向小心,尤其是独自在外居住时。
家庭医生日常发邮件嘱咐他,想不小心都不行。
昨晚给她吃的安眠yào是特制的,这套房里放着的所有yào品几乎都是根据他个人的身体状况特制而成的。
但他好像没有带对抗镇静剂的yào,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
折回卧室里,床上的人乖乖躺在那里,可惜没有一点朝气。
张存夜往床边坐下,帮她盖了被子,调了适当的空调温度。
而后发现,他好像帮不了她其他更多了。
他又一次感到了无力。
这种无力不同于上一次在车上看着她的哭时的感觉。
而是类似于:站在孤儿院空dàngdàng的长廊尽头,隔着重重时光,看见另一端的一个小女孩,蹲在那里自言自语。
这样一种……能感知别人的孤单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去书房拿了笔电过来,他靠在床头,浏览自闭症方面的医学文献。
4
看着她睡去,中午过去,张存夜去冰箱里拿果醋。
随身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他走回去关了主卧的房门,才接通来电。
站在落地窗前,秋日下午的北京市熙熙攘攘,街道上勉强算得上井然有序。
电话里,K的话语让他眉头渐蹙。
他们去了荷兰海牙市那间向日葵福利院中心。
他们再三求证,可是整间福利院的每一个档案库、每一处有记录的地方、每一个人的答话,都只指向一个答案。
根本不存在“辛迪”这个人,更没有名叫“辛迪”的动物在福利院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 2017.08.20
☆、第四十七章
不要以世俗情感的分类标准,来定义我个人世界里的情感类型。
不是每一种感情, 都有与之相对应的名称。
书房里, 张存夜找出强力胶水和一枚挪威通用的硬币, 面前放着那张背面贴了照片的硬质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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