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明知一件事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就得非常用力才能说服自己坚持下去。
我们都守着各自的防线,在时光里无声地相伴前行。
唯一的区别是:你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满身哀伤,独咽思念。而我,我需要在清醒中注入一缕心软,在愧疚中注入一缕无情。
这就是所谓的,你的,无望的爱。
无望,即无所期望。
也许是自由的,也许是喜悦的,也许是慷慨而美丽的。
可我知道,只要命运的某个开关被摁下去,“吧嗒”一声,这无望的爱就会立刻停止心跳。
The rest is just smoke and mirrors.
A misspent life.
而我,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
也许终有一天,我会印证福楼拜的《狂人日记》。
「他像一位狂人,让水晶杯跌落在地,却嘲笑着他所造成的碎片。」
也许只需要一个开端,我就会被源源不断的悲剧环绕。
因为雅各曾言:「只要在一条上跌倒,他就是犯了众条。」
众生都在等待着被毁灭,狂人却还在可悲地坚持着。
3
“‘十八岁’你终于出来啦!”甘却听见他轻缓的脚步声,回身看过去,“晚餐都要凉了。”
他手里拿着透明玻璃杯,扫了一眼餐桌上一动未动的晚餐和端坐着的她。
“那你还傻坐着做什么?”
“等你一起呀。”
“你先用,我没胃口。”
她有点失望,肩膀垮下去,“你不是说要喂我的嘛?”
玻璃杯被他放在餐桌上,略响的一声碰撞。张存夜站在她身后,俯身在她耳旁,“此‘喂’非彼‘喂’。”
“哈?”她不懂了,“不喂吃东西,还喂什么呀?”
“真不知道?”他稍稍侧过脸,温热气息洒了些在她颈窝。
甘却完全一头雾水,“我、我应该知道的咩?”
他轻笑了一声,长指从后往前,搭在她脸颊上,“比如…手指?”
“……”她立刻起身盛汤,红着脸转移话题,“我那什么……我要喝汤啦!”
张存夜不再捉弄她,去冰箱里拿了瓶果醋。
拐进更衣室,反手关上门。
直到甘却吃完晚餐,他还没从里面出来。她望着更衣室的房门,纳闷了。
“难道他今天这么累呀?累到还没洗澡就直接睡啦?”
“可是也不能在更衣室里睡过去吧……”
“莫不是独自躲在那里,偷吃吧?”
“可是他说没胃口呀……”
“哎呀好想去偷看呐,怎么办?要不要去?”
这个问题问得毫无必要,因为她边问着自己,人就已经边往更衣室走过去了。
侧脸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着。可是这套房里所有门的隔音效果都太好了,她什么都听不见。
甘却拧着眉,再靠前一点,再贴近一点。
门被突然拉开,她一个不稳,撞进某人怀里。
慌乱尴尬之际,她顺势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闭着眼睛喊:“‘十八岁’我好想你呀!”
张存夜扯开她,“拙劣的借口,无法掩盖你偷听的事实。”
“什么嘛,我什么也没听见哎,还要被你现场抓包,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倒是完全看不出来你要面子。”
甘却气得哼哼,“你、你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先去冲个凉,然后我再告诉你,我到底懂不懂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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