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你即刻去见他。”
“罗酆鬼帝?”若耶呆滞片刻,问道:“他老人家为何寻我?”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个跑腿儿的,不过我瞧他红光满面的,像是有喜事。”丹丹抬头有些不满地看她一眼,“真是有甚么好事儿都轮到你了。”
两人交谈间,偏远一处暗角,一个女子抱着一把精雕细琢的古琴,嘴角带着笑,转身飘摇离去。
话说若耶见了罗酆鬼帝,得知那件丹丹口的好事儿,怕是久经风霜的阎王他老人家听了也会被惊呆罢。
“您是让我去服侍北帝君?”
罗酆鬼帝神采飞扬,点点头,“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若耶一脸的生无可恋,她在人间就听过一句俗语:伴君如伴虎,刻刻要当心。人间帝王尚且如虎,这冥间至尊,该是那头凶兽穷奇。她的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不行,不行,我不行。”
罗酆鬼帝皱着眉头走到她身边,“怎么就不行了,能够服侍北帝君,那是极致的荣幸,多少鬼求着都得不到,你还嫌弃了?”
“不是,不是嫌弃,是”若耶被吓得说话结结巴巴,袖子被扯得现出折痕。
“不是嫌弃,那是甚么?你说与我听听。”罗酆鬼帝的语气倏而转冷。
罗酆鬼帝办事效率快,这变脸的速度也快。先前若耶做事颇称他心,他对她也总是笑眯眯的,让若耶不免认为是他为人亲和。如今她不称他心了,阴沉的脸色着实令若耶如芒在背。
“是我怕自己做不好,会惹北帝君生气。”
听完若耶的解释,罗酆鬼帝破愠为笑,拍拍她的肩膀,“无妨,此事我已请示北帝君,他并无较大异议。”
若耶转过头来看着他,略显愕然。罗酆鬼帝接着道:“据我所知,北帝君待你还是挺好的,我可都听别人说了,月半你可是和他一道回酆都的。还有上次你了银灵子的法术,也是由北帝君化解。且不说那些,前不久就另有一事,你在取酒归途受到银灵子的袭击,晕倒在忘川河畔,是北帝君救了你,你难道忘了?”
经由罗酆鬼帝一点拨,若耶才肯定那日见着的照君,并不是银灵子的幻术。只不过她不是在沧都遇见他们的么,怎么会又晕倒在忘川河?
罗酆鬼帝看见若耶有了犹豫,于是便趁热打铁,硬招施完换软招,长叹一声,望着案上整齐摆放的房四宝,愁眉锁眼,“自北帝君担任酆都大帝以来,他不向我要人,我更是不敢提,可是见着他凡事亲力亲为,我就如坐针毡,生怕上头说我怠慢,我真是为此担惊受怕,茶饭不思。”
若耶很是为难,但又不容拒绝,别看罗酆鬼帝此刻上演的是一段苦情戏,只要若耶敢说一个“不”字,他怕是会当即判她入奈河。
万般无奈下,她别无选择,只得点首应许。
终得其所,罗酆鬼帝笑逐颜开,喜不自禁道:“行,你收拾收拾今晚就过去。”
“甚么!”若耶脑壳顶上那块皮一阵发麻,随即看见罗酆鬼帝的脸色变了变,就地咧嘴笑道:“全凭大人您做主。”
罗酆鬼帝很满意地笑着,慵懒地跨上玉阶,身体依着案桌道:“嗯,行了,你去罢。”
未等若耶转身,罗酆鬼帝突然叫住她,“等一下,今夜你还是别去了,先得把一件事解决。”
若耶仰着头,“何事?”
“虽然你的戾气淡了不少,可终究不是个事儿,放心,这我也帮你想好了。你啊,去太阴宫之前,上鬼雨花城那来回滚个几圈,这样应该可以了。”
若耶打了个冷怔,弱声道:“鬼雨花城不好去呀。”
罗酆鬼帝瞧她吓成那个样,只淡淡一笑,“无碍,北帝君已准许,你且放心去便是。”
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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