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看的要命,他伸手碰了碰阿珏额头上的肿起来的小包,青筋暴露的说:“肿了个包……”
“车上的坐的是哪个龟孙子?给爷爷下来,撞了额滴车竟然哈想当缩头乌龟?不让你赔个倾家荡产爷爷跟你姓!”外面大概由于是正中午又被堵在了闹市区,人声鼎沸的,阿珏却将这几句话听得分明,因为那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男人就站在车门边,然后她就看到陈定邦笑了。
那是个和他平日里对自己微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笑容,他极慢极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摸了一下阿珏的头顶,温柔的能滴水一般:“乖!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好!”
外面因为两辆车堵住街道,担着菜卖菜的、骑车子的、有急事赶路的,人挤人好不热闹,一大群人堵在那里动不了,有脾气焦躁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开始问候不知是谁的父母祖宗十八代,更有胸前捧着盒子卖香烟的小贩趁机吆喝:“卖烟卖烟咧!玉堂春,牡丹、大众、哈德门、高尔富,应有尽有……”
阿珏刚被撞了头,晕的厉害,只能斜躺在后座上,连陈定邦什么时候下车都不知道。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时间,阿珏只听到一个男人“嗷……”叫了一声,紧接着周围传来惊呼,又有人趁机喊:“快叫巡逻队!打架了!”还有看热闹的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阿珏意识到不对,强撑着坐起来,就见刚刚还对她一脸温柔的男人一下一下的出手极为狠心,将对面的男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说吧!你都是谁的爷爷?还叫不叫我赔的倾家荡产?”
那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男人本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仗着手上有点功夫在这片街上横行霸道惯了,像今天这样的讹诈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这次他真是哭的心情都有,果然夜路走多了终于遇见了鬼!
陈定邦打人打的极为有技巧,先是将他一张脸打得面目全非,然后专门捡着身上那些看不见伤口,但是被打到了却极为痛的地方下手,一个大男人被打的一阵阵惨嚎,有些胆小的妇女捂着脸看都不敢看。
“你是我爷爷!你是我爷爷……”他眼睛被揍的都快看不见人了,只好跪在那里眯起眼睛,抱着陈定邦的大腿,陈定邦烦得要命,黑着一张脸呵斥他,刚刚揍了一顿人心理那口郁气似乎没出多少,看到这货一副谄媚的狗腿模样,他觉得更暴躁了!
阿珏适时的出声喊道:“七哥!”陈定邦才回过神,见那男人还跪在地上,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还不快把车挪开!”
“哦,哦!”衣着花花绿绿的男人忍痛从地上站起来,也不敢看那些挤在人群里平日里一起跟他讹人同伙,就那么灰头土脸的将车挪开,眼睁睁的看着陈定邦驱车而过。
“我们这是去哪里?”阿珏其实在见到他打人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很多,以一个大夫的职业来看,她嗯明白自己额头上的那电商口只需要涂点红药水就可以了,不过见这个男人情绪不太好,她自作聪明的以为是因为刚刚撞车的事情。
陈定邦见她没心没肺,简直有一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错觉,挫败的想:算了,她才十八岁,并不懂得在自己跟前掩饰什么,这也算是个好现象了,至少她不知道什么是隐瞒,有事情都会跟他说,这样安慰完了自己,心里还是那么不爽,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上的喇叭,阿珏吓了一跳……
去了最近的一个小诊所,好吧,则个最近自然是詹姆斯的小诊所,顺便在詹姆斯哪里混了一顿午饭,然后被他送回到医院。
回来的路上,那男人虽然对她仍然关爱有加,但阿珏总觉他不开心,别问她怎么知道的,总之就是感觉到了!
“澹台珏,013号床的病人吊瓶里面盐水快完了!”
“啊!哦!”阿珏飞快的拿起手边的玻璃盐水瓶就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