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并没有要把我再次踹倒的意思。
“如果你认为我们还需要再缓一下,那我就陪你再随便走走,如果你觉得现在已经没什么不适,可以出发那我们就出发,反正我们还有大把的时光。想借此和无忧马搞好关系也是可以的,毕竟你总要学着与它们和睦相处。”次维牵着无忧马,让它横在我们之间,如此也少了很多窘意和尴尬。
“再走走吧。”我轻声回答,把头藏在高大的无忧马的脖颈里,心想这样的机会本来就不多,怎么能说停下就停下咧。
风终于不再温暖,大概是逗留时间过长的原因,它也需要休息。混着香草味的凉风吹得人心痒痒,不安在骚动,孤单和寂寞向来有持无恐。
“在说一说你的事吧,你可能对我已经足够了解了,但我对你却几乎一无所知,所以说一说曾经在你身上发生过的趣事,怎么样?”为了不让这种尬尴持续到天黑,我只能出卖自己的本心,假装对她的故事十分看重并在意。
次维倒是一个乐于“慷慨解囊”的善良女孩儿,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已经开始按照我的提议叽叽喳喳起来。
她说,曾有一个十分胆小的女孩儿一直对她不够信任,无论她怎么好言相劝,女孩儿还是把她当作要贩卖她的坏人。
“她一直对我置之不理,对我所解释的内容也毫不关心,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而我又是她梦中的坏蛋,所以非常努力地想把我甩掉,但她却有所不知,一旦我找到她并确认她是我要服务的人后,就怎么也不可能再把我甩掉,并不是我阴魂不散,而是这个世界就这样,我就相当于是你们在这个世界的影子。”
影子?!——这真是一个恰当又贴切的解释。
“后来呢?她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次维摇摇头,但脸上仍挂着笑,“没有,怎么可能知道呢?连在这里生存了这么多年的我都不知道这么怎么回事,我又怎么能奢望一个孩子会懂呢。”
次维这句话直击我的心口,让我之前好不容易敞开的心又堵上了一块不大的石头。是啊,连较成熟的大人都不懂,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其实啊,”次维的语气渐渐冷淡下来,“那个女孩儿之所以一开始对我充满敌意,是因为她对亲身母亲有着极差的印象,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母亲似乎只会酗酒c用棍棒打她,以及发疯似地虐待她,所以导致她对所有女性都充满质疑和恶意,甚至认为每一个成年女性都披着虚假的外衣。她对女性的恶和丑陋深信不疑,以至于她的很多观念都跟着扭曲。”
我恍然大悟,本想着那个孩子只是太胆怯c太不善于为人处事,听完次维的话后才知道原来是小女孩儿的母亲作为她人生中的第一位成年女性却在她心中种下了罪恶的种子。
由此我想到了自己。倒不是说,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个类似女孩儿亲生母亲这般亲密的人也在我心里埋下负担,而是自我懂事开始,没有父亲这件事就在我心中留下不可抹去的阴影。
我知道这不是大人更不是母亲尼雅的错,但我还是对此怀恨在心,对那个不完整的家庭c对人们心中不健全的道德准则而怀着深深的恶意。
曾经的我时常会想,要是我还是个爱哭爱闹的孩子,每次在外受伤都能依偎在尼雅的怀抱中撒娇c抱怨该有多好——我不用承受太多的心里负担,只要把心里的委屈像倒垃圾似地全部丢给另一个人即可;那时的我不懂事,总以为无理取闹才能报复没有把父亲留住的母亲,殊不知这其中最受伤c最应该愤恨的其实是那个可怜的c从不在我面前落泪的女人。
长大后,我才明白:失去,并不是因为我身边的人无能,而是任何人在命运面前都会无能为力;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珍惜每一个在我们身边陪伴的亲人和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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