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曾说,青楼是江湖里最美的地儿,可以醉生,可以梦死,更重要的,是还有享不尽的温柔乡。可惜他这一生钱途惨淡,否则依他老人家的性子,我不知道还会多几个红尘女子做师娘。
我看了看身旁忐忑不安的安平荷,心里还是有些遗憾,莫不是为了要带她一同逃,其实我还蛮想去红尘乡里走一转,瞅瞅那里头到底有多温柔。
临近夜幕时,马车到了城下,我们换乘上一顶小轿子,悠晃悠晃的不知要去往哪里。
我心里有些着急,想着难道今夜就要将我们送去雪月坊里?若果真如此,只怕是再见血封喉的□□都派不上用场了。
好在我们的运气没有那么背,轿子很快停在了邻近城郊的一间院子门前。湘嬷嬷下了轿,一脸疲态的朝我们吩咐:“今夜暂且住在这里,明儿记得起早,领你们去见妈妈。”
我朝她做了个礼:“多谢嬷嬷。”
湘嬷嬷看也没看我一眼,由人搀扶着离去了。
很快,从院门里走出来两个小丫头,先是朝湘嬷嬷见过了礼,再来到我与安平荷跟前微微屈身,堆了满脸的和气。
一个个子高些的朝着安平荷笑:“姑娘,我是喜鹊,您这边走。”
一个身形娇小些的,则朝着我笑:“姑娘,我是鹧鸪,您请这边走。”
她们边说着,边却明显走向不同的方向,安平荷忧虑的看了我一眼,我朝她微不可见的示意了一个眼神,随即主动随着鹧鸪走去。
外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来这还竟是个七进七出的深宅大院,只是花树虽多,景观虽盛,我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赏。鹧鸪一直领着我走到了最西的方向,方开了一扇门,笑道:“姑娘,这是你今夜住的房间。”
我探头看了一眼,见这屋子只有一床一桌一椅reads;。但占地却又很大,像是以前做过偏厅或者仓库,如今给生生改成了简陋的卧室。
鹧鸪笑道:“姑娘快进来,外头夜风凉,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我朝她谢过,又状似无意的问道:“鹧鸪姐姐,适才同我一齐的那个女子,她今夜住哪里呢?”
鹧鸪连连摆手:“姑娘唤我名字即是,可担不起姑娘这一声姐姐。”顿了顿,又笑道:“姑娘如今既是咱们雪月坊的人,便是同新生一样的了,又何必去管别人的事呢?”
我微微点头,很快明白了这里人戒心都很重,他们既然故意将我与安平荷分开,自然是不会让我知道她现下何处的。
鹧鸪见怪不怪,稍微打量了我一下,笑道:“姑娘这一路辛苦了。你先稍待,我去给你打些热水去,顺便再给你拿点换洗的衣服。”
说完便转身要走了,我忙叫住了她:“鹧鸪,能不能麻烦你拿个香炉过来?”
“香炉?”鹧鸪歪头看着我,“姑娘要这个做什么?”
我故作掩鼻,为难的道:“这屋里的味道太呛人了,我想用香来熏一熏,或许会好些。”
鹧鸪了然的“啊”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笑道:“这屋子是新腾出来的,难免会有些味道,姑娘委屈了。我这就给你找香炉去。”
我又连连朝她谢过,她笑了一笑,很快转了身,继而将房门合实,又挂上了一把锁子。
待她脚步声走远,我忙四下环顾,这屋子实在简陋得可以,竟连一件多余的装饰也无。好在桌上还端着一只白瓷花瓶,我想了一想,从衣间掏出一截紫色的草来,抬起花瓶,可劲的用它的底部研磨着。
安平荷说这草药食之会让人产生短暂的麻痹和眩晕感,就是不知将它掺在熏香里还有没有同样的效果。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罢。
草药才碾好一半,便听见走廊处隐约传来悉索的脚步声,忙将剩下的一般扔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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