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两个时辰,刘斐产下一双儿女,女为长姐,而那个男孩,在落地时就已没有呼吸了。
“娘娘节哀,”椒房殿里,上下跪了一地地宫女内侍。
卫子夫闭了闭眼,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道,“让本宫看一看本宫的外孙。”
男婴的眉目清秀却冰冷,仿佛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才一出世便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期盼他已久的亲人的机会。
“这便是报应么?”卫子夫喃喃道,“卫家害她陈阿娇失去一个孩子,却报应在斐儿身上?”
卫青亦很是伤感,上前搀道,“娘娘,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斐儿更重要。”
榻上,刘斐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便陷入昏迷。
“你们听着,”卫子夫环视着椒房殿里一干人等,皇后威仪毕现,“卫长公主只产下一女,便是本
抱着地这个,若是有人在公主面前说错了话,可不要了他。”
椒房殿里,众人齐声应了一个“是”字。
“娘娘,”采青慌张进来,“廷尉史往椒房殿来,不知用意。”
卫子夫一怔,冷冷的看着张汤带了人进来,怒斥道,“大胆,外臣不得擅入内殿,张大人身为朝官,不知道这规矩么?”
“这规矩臣自然是知道地。”张汤微笑道,“只是臣奉有圣命,也只能进来的。
卫子夫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廷尉史奉有何上命?”
“据殿下何在?”
卫子夫面上巨变,“你寻他有何事?”
公孙贺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公孙敬声招认刘据为主谋之事。
“奉上命,皇二子刘据身为皇子,不思修身。意图加害悦宁公主。导致陈娘娘纵马,皇嗣流失,现着廷尉府拘拿皇二子刘据审讯。”
“据儿不会做这种事的。”卫子夫失声。
“会不会,并不是臣说了算的。”张汤地话语虽是一贯地恭敬有礼,却是寸步不让,“皇后娘娘,请不要阻挠臣办理公事。”
“母后,”椒房殿里传来淡然的声音,“母后不必为难,儿子跟他走就是。”刘据得了消息。从椒房殿里步出。此时他不过虚岁十一,却一副温和沉稳的样子,并不像一个骄纵在母亲身边地孩子。
“据儿,”卫子夫回身唤道,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到底记得自己的皇后身份,生生忍住。
“母后不必为儿子担心。”刘据身子隐隐发瑟。却道,“据儿并不曾做过此事,而且据儿相信,父皇毕竟亦是据儿的父皇,不会轻易冤了儿臣的。”
“可是。”卫子夫凄然道。“你自幼锦衣玉食,娇贵无比,何曾受过这样的冤。吃得了这样的苦?”
“母后,”刘据亦跪下,落泪道,“自古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儿子占全了两项,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只是请母后不要为儿子伤心。也替儿子向皇姐说一声,皇姐刚刚产女,据儿却来不及恭贺了。”
“殿下,”卫青望着他,道,“昔日,我一直觉得你太骄纵,如今觑着,殿下竟已有些担当了。”
刘据勉强一笑道,“多谢舅舅夸赞。”起身到张汤面前,轻声道,“走吧。”
张汤微笑着打量着他,恭敬道,“殿下请。”
卫子夫咬牙望着儿子远去地身影,指甲扣在肌肤里,几乎要掐出血来。卫青看的心惊,忙唤道,“三姐。”
卫子夫一怔,这才醒过神来,怔怔的看着他。
“我们不要吵到卫长。”卫青道,“到内殿谈吧。”
遣退了众人,卫子夫幽怨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皇后娘娘,”连卫长君都觉得有些不对,迟疑唤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卫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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