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蔓儿回过头来,风姿绰约,年岁增长,愈见其美。
“妍儿,”陈熙含笑唤道,抱过陈蔓,轻轻逗弄,“乖蔓儿,想死爹爹了。”
蔓儿也不怕生,咯咯地笑。
“熙哥。”李妍抿嘴唤道,“奶奶奉上命前来,我便一路照料奶奶,跟来了。”
“嗯。”陈熙颔首,问道,“奶奶呢?”
“早去了信合殿,看姑姑去了。”
“如此说来,”陈熙沉吟道,“陛下对姑姑的心思,倒真是不小呢。”
李妍一笑,却没有说话,轻轻打量着自己的夫君。
“怎么了?”陈熙问道。
“没事。”李妍道,轻轻低下首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夫君是一位至诚公子,对她一片痴情。只是,上林苑事发以来,陈熙在上林苑运筹帷幄,事情桩桩件件,都对陈家有利。这样的陈熙,真地是她一直以为地老实至诚之人么?
“妍儿一路劳顿,也累了。”陈熙不疑有它,温柔道,“先歇着去吧。我来带蔓儿就好。”
“好。”李妍温柔抬首。有些事,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就行了。无论如何,陈熙是无可挑剔的好夫君。也是温柔慈爱地父亲。她并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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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大长公主刘嫖一到上林苑,就往信合殿而去。见了榻上面色苍白虚弱的阿娇,险些落下泪来。
“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阿娇还没有醒来。刘彻淡淡道。
帝王的脾气越见暴躁,御医们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榻上,昏睡中的阿娇忽然沁出一
,喃喃的喊了一声,“妈妈。”
“朕想。”刘彻举起衣袖。轻轻的将她脸上地泪拭掉,道,“娇娇可能希望见一见姑姑,所以虽然知道姑姑年事高了,还是请姑姑走一趟。”
刘嫖暗暗心惊,自她这个侄子掌握实权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样地刘彻。这些年来,她渐渐了解刘彻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泪落道,“可怜的孩子。还没有见她娘亲一面,就没有了。阿娇一定很伤心吧。”
刘彻唇角微微一翘,眼神却渐渐冰寒,冷道,“姑姑放心,这件事。朕会有个交待的。”
他这样痛快的给了陈家一个想要的承诺,刘嫖反而一怔。这才想到,这位身在至尊之位的侄子,也是阿娇腹中孩子的父亲。不觉有些歉意怜惜,道,“彻儿。你还是先去歇歇吧。阿娇纵是醒来。看见你这样,也不会心安的。”
几日没有睡好,刘彻亦知自己的形容憔悴。由馆陶大长公主照顾阿娇。他倒也放心,便不勉强,道,“朕在偏殿睡下,娇娇若是醒了,烦姑姑唤一声。”
刘嫖目送刘彻走后,这才坐在阿娇身边。吩咐道,“给娘娘换条热手巾来。”
伺候在一旁地绿衣应了一声,轻声下去。
“阿娇,”刘嫖轻轻抚过她的脸,“你也该醒了。”
再不醒来,不仅是卫家,连陈家的心,也要乱了。
所谓陈卫之争,前提便是,陈阿娇与卫子夫俱在。若是人不在了,赢了,也是输。
刘嫖亦未未曾谋面的外孙伤心。可是,她的眼神渐渐沉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若能以一个皇子,换取卫家的覆灭,也是划地来的交易。
只是,阿娇至情至性,必是极伤心地了。
而刘彻,若不是对这个侄子了解剔透,刘嫖都要以为,他真的,很爱很爱阿娇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刘嫖叹了口气。殿外,绿衣捧了干净的手巾进来,刘嫖接过。细细的为阿娇揩拭。
当年撞的一身伤,不仅阿娇谨慎戒之,连刘嫖,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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