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水面之下,乌列全身的神力好似乔布斯飞上天堂跟自家天主基督耶稣聊天打屁之后的水果股票,刷刷刷刷,大坝泄洪一样往下掉。
就像散步,床戏,马拉松,同样是一小时,三者消耗的能量却绝不相同一样,水行神术在风平浪静里飞流直下三千尺,和此时与海争胜,豁出老命和狂浪卷流每秒撕逼三百场的激烈狂欢中消耗的神力,更是地下天上,不可同日而语。
好不容易捱到一笑计算出的安全距离,乌列奋起只剩小半的神力,操纵着气泡鲸鱼,在乱流之中凌空打了前空翻,逼开四周触手怪也似狂卷乱抱的海流,大头朝上,直直立正。
一双阔尾好似震荡中的房市,前后拍出一片幻影,任你海流如何席卷调控,我自猛升不降,在海龙卷的夹缝中,如同发射井里飞出的导弹一样,直直往上蹿升。
水面之上,在漩涡面前踟蹰不前的军舰上,三大将对着操船舵手劈头盖脸一阵怒骂,对他们这种胆小萎缩的战斗精神和革命态度大加批判。
在大将面前,些许漩涡,何啻于强拆队前的瓦砾,八路面前的伪军,眼中的美帝,那都是一触即溃,举手可除,吹口气便足以樯橹灰飞烟灭的灰烟飞尘。
被这些许飞尘般的障碍所阻,岂不正是在给大将打脸招黑,安能不骂?
“无胆鼠辈!井底之蛙!夏虫不可以语冰!”
三大将一人撂下一句评语,任由舵手一点自尊粉碎得体无完肤,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过去,再被卡普的霸气铁拳好一阵心肺复苏。
无视了海兵们的猴戏,三大将来到密密麻麻,能够让人患上密集恐惧症的诸多漩涡之前,赤犬和黄猿的目光齐齐看向青雉。
青雉心知肚明两人的想法,在这种时候,他的冰冻果实能力的确比其他两人来得更合用,天然就是海上升冰陆,两岸一家亲的神兵利器,要是把他放在地球,分分钟连通海峡两岸,宝岛台湾,从地理上直接让湾湾倾心归化,让美帝号称称霸七海的大舰队彻底沦为废物摆设,望冰兴叹。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来。”
“冰河时代。”
跃出军舰,脚踏海面,手插海水,青雉能力全开,水变冰,蓝变白,妾意柔似水换得郎心冰如铁,大海一个恍惚,便从窈窕多姿的蓝发美人刹那间变成芳华散尽,一瞬白头的白发老妪,千里冰封,万里雪原,好似青雉手中自带一座史前冰原,自手心里直接召唤出来,替换了海面。
甚至海面之下的海龙卷也在青雉的能力中发出咔咔咔咔的冰冻脆响,千姿百态的摇曳身姿瞬间回收定格成一个凝固在时光中的冰雕造型。
只差一点,连乌列神力变幻出的气泡鲸鱼都要在青雉的冰冻中沦陷,成为冰雪琥珀中封印静止的微小虫豸,天龙人用来欣赏把玩,昭示天下,以示地位稳固不可动摇的摆件玩意儿,变成奠定世界贵族王座高峰的又一块卑微基石。
三十秒钟,一秒天堂,一秒地狱,在被青雉的“冰河时代”冻成冰雕摆件之前,气泡鲸鱼摇头摆尾,鱼龙腾跃,将海面顶出百米高下的巨大浪头。
移动教会笔直向上,破浪而出,船身仍在空中,乌列便已停止了神术的释放。
包裹船身,通体透明的鲸鱼失去了神力的支持,化身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就破,露出连日水下航行,不见天日的移动教会和船上众人。
青雉的冰冻喷漆一样在移动教会仍未落下之前,刷地将船身下方涌起的浪头里里外外喷成白色,寸寸冻结,好似海面上多出一个毒气上涌的亮白脓包。
冻气冰封大海之后犹不知足,继续向空中的移动教会狂涌,乌列将移动教会交付给一笑来保护。
他手中紫色光尘自杖刀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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