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9 章(第1/4页)  君王没尺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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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生一宫热热闹闹的小娃子,睥睨天下,傲视诸国,长命百岁,直至无数孝子贤孙榻前尊侍他龙御殡天。

    这,才是他应该走的帝王大道。

    她藏在袖里的手紧紧握着,连掐破了掌心也浑然不觉,只想着无情一些、再无情一些,逼他死心,从此他俩就能真正两忘江湖了。

    「阿旦,这次,孤不会再弃你了。」良久后,她却听到他嗓音低低响起,微弱似轻飘飘的雪花,却字字重逾泰山。

    独孤旦伫立在原地,直到他冰凉的唇瓣在她额际印下小心翼翼的一吻,她才机伶伶地醒觉了过来,可眼前唯见他离去的高大寂寥背影。

    他,走了?

    她心头说不出是迷惑是怅然,是释然还是悲伤,可,他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独孤旦连续好几日都心神不宁,却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在挂念他。

    可是,他自那日后再不见踪影了。

    也对,堂堂一国君王在她屋外守了整整五十九日,换来的却是她冷情的拒绝催赶,不说他是雄霸半边天的北齐君王,就是一寻常郎君,恐怕也觉尊严扫地,此生再不想见她这不识好歹的女子眼吧?

    这天晌午,虎子自外头回来后便心事重重地在她跟前蹭来蹭去,几番yù言又止。

    「姐姐,那个……」

    「若你是想为主公做说客,那就免了。」她面不改色地道。

    虎子一时噎住,半天后忍不住挠起头来,迟疑道:「可……主公病得很重……」

    独孤旦心一紧,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你、你说什么?」

    「主公」虎子眼色一喜。

    没想到独孤旦却立时回过神来,松开了手,低头继续翻看起面前的记帐锦帛,口气淡然如故。「那也好,他就能早些回北齐养病,不用再耗在这儿浪费辰光了。」

    「姐姐!」虎子傻眼了,一急之下不由大吼出声。「你怎能这样啊?」

    她小脸沉了下来。「虎副将还是护送主公回北齐吧!」

    虎子霎时噤若寒蝉,缩头缩脑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要是当真惹恼了姐姐,她现下腰缠万贯,挥一挥衣袖立马就能走得不见影儿,到时候累得主公还得满天下去追娘子,那他可就成了北齐的大罪人了。

    「唉……」虎子只得垂头丧气满脸悲惨地望着她。

    独孤旦却依然不为所动,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心窝子酸楚绞拧得厉害,每吸一口气都是忐忑煎熬。

    不是说身子已经好些了吗?都能千里迢迢从北齐追到南齐来了,内伤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他可是金尊玉贵的帝王,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

    可是……可是那天她近看他,他气色确实极为不好,脸色苍白得像是大病未愈之人,而且他还在她屋外守了五十九天,还淋了一场冰寒澈骨的雪雨……

    那天,他落在她额际的唇瓣冰冷,而且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厚厚的黑貂大氅空空落落地挂在他消瘦的骨架子上,看起来让人忍不住……鼻酸。

    「虎子,你叫飞白把他打昏扛回北齐。」她再难抑烦躁地抬起头,冷声道:「他脑子糊涂了,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也由着他胡闹吗?主公乃北齐的主心骨,要有什么闪失,谁当得起?」

    虎子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可他也很无奈啊,暗暗嘀咕道:「我们肯劝,也要主公肯听啊,这世上除了姐姐之外,还有谁说的话他听得进的?」

    独孤旦登时语塞,随即心烦意乱地站了起来,抓起记帐锦帛就往外走。

    「我巡店去了。总之往后别再来同我说这些瞎七八糟的,吵人!」

    半个时辰后

    「咳咳咳咳……」

    在虎绣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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