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目前这些钱何家已经收下了,但他本人并不支持何家这种做法,所以决定靠自己的能力慢慢偿还。“我是说,那是我退婚的代价,我给得心甘情愿,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点。”
“但是我不好受,”何同川抬手想要拉住三娥的胳膊,想了想又黯然地放下,“你如果决定了要和我分开,那是你的自由,不需要用钱来换,这样做太轻贱我对你的感情了。”
“如果你真的在心里珍视过我,那就不是任何方法可以轻贱的。同川哥,别再纠缠于这种问题了,以后我们还是兄妹,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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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一晃三娥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十年了,1973年的况三娥已经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大龄女青年,未婚。
“唉?你个臭孩子,你怎么把你况姨家的菜叶子都给揪掉了哪?”孙继卉跟三娥聊得火热的空档,透过窗户玻璃朝外一看,差点儿把肺气zhà了,赶忙跑出来拎起那个穿着开裆裤的男娃娃,搁到腿上就是一阵屁板子。
小孩儿不哭反笑,指着西红柿秧上的一颗红果子nǎi声nǎi气地说,“吃,要吃”
三娥摘下那颗西红柿捏在手里,“小皮球揪掉他们的叶子,他们会觉得疼,你以后还揪吗?”
小孩儿摇摇头,高兴地接过三娥手里的果子啃得汁水横流,“好吃,好甜。”
孙继卉将孩子搂在怀里,“三娥,你这可都二十五了,女人过了二十五嗖地一下就三十了,不赶紧结婚还等什么?你条件这么好,干嘛就非得让那个付春生牵着鼻子走啊。看看我,才大你一岁,我这肚子里都揣着老二了,你还真打算当高龄产fù不成?”
过了二十五嗖地一下就三十了,这话从二十六岁的孙继卉嘴里说出来倒是没错,再没有人比她况三娥更有体会的了,大概她就是这种命吧,即使穿越异世也摆脱不了的宿命。
“这也不怪他吧,男人追求事业上的成功总没有错。”付春生在三年前从航院顺利毕业,因为成绩优异,尤其是过硬的飞机驾驶技术,被选调到北京参加封闭式的特殊培训。
他这一走就是三年,期间两个人只能靠书信联系,而且每次通信都要接受组织上的审查,确切来说,她并不知道付春生在追求什么样的事业,而她回给他的信也因为自己乏善可陈的日常生活变得越来越平淡。之所以三娥仍旧如此坚持,是她觉得她仍旧能从春生寄来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对自己的思念和爱恋。
“屁事业成功!我看啊,他这去了大城市,那可是祖国的心脏,说不定有多少小姑娘蜜蜂似的在他周围飞来飞去呢!你这个糟糠虽然是挺漂亮挺可爱的,但未必比得了天天晃在他眼前的那些个什么高干子女、大家闺秀之类的,你可得为自己打算好了,错过这最好的几年,以后你想找个人凑合都难!”
孙继卉毫不介意地抓起儿子啃得乱七八糟的西红柿塞进自己嘴里,用袖子给他擦嘴巴,豪迈得相当接地气。她在四年前嫁给了周玉贤一直想介绍给三娥的那位公jiāo车司机,丈夫对她很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听她指挥,孙继卉对目前的生活相当满足。
三娥觉得自己也算是亲眼见到了孙继卉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儿进化为唠唠叨叨的低龄老妈子,所以对于结婚生子这种事情的热情也并没有多么高涨,只是她对付春生的想念是真实而客观地存在着的,这一世她仍然决定坚守自己的内心。
“春生不是那样的人。”
“你真是越来越会安慰自己了,我看到你夹在书里那张照片了,付春生的确是越来越好看,简直帅得一塌糊涂,可你也要保持头脑冷静对不对?男人,是每天拿来看的吗?看我们家老周,天天努力上班赚钱,下了班就陪在我们娘俩身边知冷知热的,这才是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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