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隔开,陈帛展穿过人群,站在尸体旁边,目光森然。
黑衣男子拉着月宁站在人群中,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位少年将军,身边的月宁一下子拉住他的手,月宁小巧的手此时紧紧地攥着黑衣男子的衣服,脸色惨白。黑衣男子见状只当是月宁见着死人害怕,“别看了,我们回去。”只得拉着月宁回府。
二人从人群之中挤了出去,远远的仍能听到陈帛展急言下令道:“叫人回禀圣上,吏部侍郎项左遇刺。”
风骤起,本高高悬挂的纸灯被吹得破碎不堪,就如这夜,原本的喧嚣与喜庆,终究被这场离奇的死亡打破。
皇宫大殿之内,殿内一片肃静,与京都内热闹的景象截然不同,徽宗坐在龙椅上,看着奏折,蒋麟站在下首,而另外几个文官则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越国狼子野心已久,自先帝攻入京都,越明帝死后,越王便从未想过与朕分河而治。这一仗迟早要打。”徽宗将奏折扔在桌上,揉了揉额头。一旁负责服侍的太监,马上将参汤端了过来,放在徽宗面前。
“皇上刚登基不足百日,尚需要休养生息啊,怎可征兵南下?”一文官闻言马上站了出来。
“哼,皇上刚刚登基,必然要给这群南蛮子一些厉害瞧瞧!”蒋麟本就黑面,此番刚从边关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也多少带着几分肃杀之气,冷哼之下,让原本滔滔不绝的文官一时间闭了嘴。
“这外忧内患……”本未开口的郑忠此时突然开口,却被外面的通传打断。
“圣上,禁卫军统领陈帛展求见。”
徽宗示意太监传唤陈帛展。
“何事?”
“回禀陛下,户部侍郎项左于闹市被杀。”
“项侍郎近期一直在为边防将士筹措军饷,如今外乱,出了这种事……”
原本喧闹的大殿又重归沉寂,项左的死像是在煮了许久的油锅中滴落的水,原本沉静的朝局,此番因为他的死不知会变成怎样的模样。
谦诚山庄的京城别院内,月宁和黑衣男子此时刚刚进门,一五六十岁的婆子便走了过来,“哎哟,我的小祖宗,都说这灯会死了人,你们怎么才回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庄主交代啊。”
“有暗一在,你怕什么?”月宁不满的冷哼一声,拉着黑衣男子头也不回的向内走去。
婆子看着月宁离开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抬高声音说了句:“还不是庄主养在别院的外室!”
学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加之婆子故意抬高声音,月宁听见身子僵了僵。
男子一个闪身一把捏住婆子的脖子,“宁儿本是老管家月伯之女,月伯于庄主有恩,庄主早就答应月伯好好照料宁儿,你怎可如此毁了她女儿家的清白?”
婆子吓的说不出话来,脸也因窒息显出青紫的颜色。
“翌哥哥,算了……”月宁拉着男子的手,目光带着恳求的摇摇头。男子见此不由的心间一软。
“宁儿本是庄主义妹,同我和庄主自小一起长大,若我再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小心你的狗头!”男子狠狠地将婆子扔在地上,婆子缩着身子,唯唯诺诺的点头,连滚带爬的跑出院子。
月宁拉着暗一走进正屋。屋内并没有人伺候。
“往日他们就是这般待你的?”
月宁笑笑,“庄主能留我在京都别院,命最好的先生教宁儿琴棋书画,宁儿惜福。”
暗一还想问些什么,月宁却俏皮一笑:“翌哥哥,我都有些饿了呢。”
言罢,月宁驾轻就熟的走到火炉旁,将原本有些熄灭的火拨旺,又从屋内的小筐拿出两个红薯和一把栗子,将他们一并扔进火炉中。男子呆呆的看着月宁将栗子烤的噼啪作响,屋内的温暖如同这些年她在身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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