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抖若筛糠。“臣,臣,臣曾派人两次冲出,亦燃放烽烟,许是,许是传信兵被人中途拦下……”
徽宗止不住低声一叹,想说什么却也无可奈何。蒋鹏站在左路将军身后,心思却丝毫不在战事上。现下已到了边城,战事一触即发,但又如何让徽宗死于战场之中?刀剑无眼,届时徽宗就算亲自上阵,周围也必定有亲兵牢牢保护,若没有完全把握,被徽宗发现……他不敢再想下去,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此,朕明日寅时率五万大军突袭越军,打他一个措手不防!……”蒋鹏还在想着如何将徽宗置之死地,此时听到他预备明日一早亲率大军攻上一程的决定,马上上前一步,请命道:“末将愿率左路大军从旁协助!”
徽宗本就极信任蒋麟,此次南征早知带兵不易,且因南方已失三城,更不愿从重处罚了蒋麟。原想着此番将他闲置在家,让他自行悔过些时日,再命他来戍边几年也算小惩大诫。他见蒋鹏竟主动请缨出征,只道他想借机赚些战功好将功赎罪,便也允了蒋鹏。
蒋鹏闻言,不由有些热血沸腾,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随众人走出太守府。蒋鹏看着左将军阔步走在他前面,有些心驰神往,本应紧随其后的他,竟阔步向前,隐隐有超过之势,左将军瞪了他一眼,蒋鹏见状忙让出路来。左将军冷哼一声,拐过街角向兵营的方向走去。蒋鹏冷冷一笑,“过了明日,我父做了三军统帅,可还由得了你这般放肆!”说完哼着小曲,向城内一酒馆走去。
亥时三刻,天早已漆黑一片,边城附近的树林深处,那一队伪装成矅兵的越国精锐早已埋伏好,只等子时一到,便马上出兵夜袭边城。此时,暗一幽幽转醒,发现周围士兵并没有注意到他。他环顾一周,并未发现月宁与那三个万浮山之人。暗一无比慌乱,刚要起身,远远听到月宁一群人正向此处走来的脚步声。他忙闭起眼睛继续假装晕倒。脚步声慢慢近了,他听到那将军问话的声音:“那人可醒了?”
“禀将军,未曾醒过。”
二人仅短短的两句对话,暗一便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听见那将军恭敬道:“还要劳烦您再忍耐一下。”
这时月宁淡淡开口道:“有劳将军。”月宁声音全然不见平日的柔弱与娇憨,仿若换了一个人。
暗一想起山谷之中那将军冷淡的态度,心中暗自疑惑,便感觉月宁将他扶稳,慢慢靠在暗一身后。月宁与将军不再说话,周围传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此时徽宗已在太守府就寝,张辰良独自坐在小院内,此时那日的丫鬟走了进来坐在张辰良对面,张辰良目光有些闪躲,看也不看那丫鬟,丫鬟却不以为意,只是笑笑,“大人可想好了?”
张辰良刚想说话,那丫鬟却又开口道:“大人可想好了,您一个前朝秀才却做了本朝的太守,此次边城损了两万多将领若日后追究起来,大人也难逃干系呀……”
张辰良闻言不禁虎躯一震,而后颓然的点了点头。
辰时马上就要到了,张辰良独自走在边城的街上,他已在边城生活了三年,甚至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这城里的一草一木。边城人本就热情,朝代更迭对百姓而言都没有丝毫影响,对张辰良也是极为和善的。他慢慢的走着,他知道辰时很快便到了,他不想死,他想活着,更想出人头地的活着。他在边关太久,早已忘了朝堂之争,早已忘了孔孟之道,早已忘了治国之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下来,好像只过了一天,他受够了被人背后称为两姓家奴的辱骂。张辰良思及至此,更加坚定的迈出步子,他到城楼之下,城楼上的卫兵早就换成了援军。他在城楼之下来回踱着步,守门的卫兵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唤了一声:“大人?”
张辰良本就心中有事,那卫兵骤然开口,吓得他一个激灵,“无事,你们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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