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唐淼就是个胡闹折腾惯了的丫头片子,和容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唐淼原本抱着膝盖看戏,不想凌菲忽然冲自己看过来,她正准备冲她笑一笑,她却忽然间回过了头,似乎还叹了口气,唐淼瞬间觉得十分的委屈,她做了什么,凌菲竟然摆出这么个表情来!
“这个情报关乎烨国帝君的安危,甚至可能改变九州势力,所以,我要的不是财物,而是容家主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不管现在c将来,时局如何变,烨国c容家必须同唐淼秋毫无犯,即使是生意上的争抢都不可以,但你们同她一起合伙的往来不算。”
“姑娘这是在怀疑唐淼和君非白的交情么,还是在怀疑我容浅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说实话,那边那个小傻子信你们,可我不信。”
凌菲故意朝唐淼看了一眼,被她这样损自己,唐淼不开心的瞪了她一眼,直接被凌菲无视,靳方言弯唇看着凌菲,眼眸中不失欣赏。
凌菲一脸冷漠的看着容浅,“这世上,父母姊妹兄弟互相残杀的事情,还少么,这一点容家主自己清楚,最不能相信的往往就是自己身边的人,而且,九州大局,有时人在局中身不由己,比起你口中的恩情,比起君非白和那小傻子的交情,我更加相信的是买卖总的交易和盖上印章的字据。”
“姑娘说的倒是一点不错,如果你不是唐淼身边的人,我倒是真有种把你拉到我身边的想法。”
“容家主已经够聪明的了,就不需要旁人在帮着你算计了吧。”
凌菲冷漠生硬的将容浅的话忽视在一旁,靳方言莞尔一笑,“唐少,你家这军师真是没白找。”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想我这么可爱的人,凌妈怎么舍得对不起我。”唐淼恬不知耻点头。
靳方言看她笑容灿烂的脸庞,将想要说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其实,刚擦流星姑娘的画外音不就是她留在唐少的身边,就是因为她太单纯不会算计,哪天被人卖了帮别人数钱都不知道么?
“容家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凌菲冷着张脸静静的问道。
容浅失笑,“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想我现在都会答应你吧。”
这些年,她从不曾为了君非白做过什么,甚至从不曾为自己对他做过的一切感到抱歉和愧疚,或许,或许就是因为,他对她太好了,他永远都站在她身后看的见的位置上,只要她回头,她总能够看见他,渐渐的,她便明白了,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他也会站在原地等她,一天c两天,一个月c两个月,一年c两年,年复一年,连对他的抱歉和愧疚她都习以为常的忽略,直到傍晚他在城郊出事儿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正视的问题,从没有想过的问题。
如果c如果有一天,当她真的回头,他却已经消失在了她背后的某个方向,她会怎样?
或许,今晚她自己都没有想象到的失控,便是对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纵然她逃了c避了,却还是没有办法瞒过自己的心,君非白在她心中的地位其实早已经超过了她心心念念的复仇,只是她自己都不曾发现,这件事情便这样消无声息的发生了,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在岁月的长河中,开出一片繁花似锦。
“我这里有一张字据,劳烦容家主用印之后交给我,待帝君回来,我会在让他给我落款,到了那时,我们的交易便算完成。”
容浅二话不说从内室的暗格中取了自己的私章,签字画押,凌菲确定无误后,攀上了容浅的耳朵,小声的告知了君非白现今被藏匿的地点。
吩咐了晏老给且柔医治包扎伤口,容浅看了一眼纽卓兄妹,“抱歉了两位,今晚府上有些乱,两位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在府上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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