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伤心,我保证,我绝对会彻彻底底的把你忘了,一星半点都不喜欢你,你就一个人继续孤孤单单的上路,形单影只的在黄泉路上游荡!”
偌大的床榻上,姬若离脸上满是病态,他的胸膛上插着一支光亮的银簪,青衣少年的手握着银簪,姬若离胸膛上红色的血花子,将她的袖子都染红了,少年颓废的坐在床榻边沿上,大半个身子倒在姬若离的身上,披散着的头发似乎都垂到了地上,床榻上少年青色的衣袍和姬若离宝蓝色的礼服交叠在了一起,却让人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辛酸落寞。
“桃桃花,小少爷不会不会是不会是疯”
流风被这样的唐淼吓到,他朝昔日好友桃花看去,话没落一半,桃花嫌弃的白眼便让他生生的将要脱口而出的话,重新憋了回去。
帷幔下,少年的身影依旧没有动弹,让人生出一种时间都已经景致的错觉,当着众人心中已经开始想该要如何措辞来劝劝那青衣少年的时候,一抹宝蓝色落入了流觞的眼角,他转眼一眼,为了防止是自己看错,又扯了扯桃花。
两人动作虽幅度很小,但在此番安静的连蚂蚁爬过都可以毫不意外的察觉的房间内,立刻便引起了注意,顺着流觞和桃花的视线看去,众人皆十分的激动,宝蓝色的袖子里,慢慢的伸出了男人纤长过白的手指,虽然动作极满,但在他们的注视下,最终那手满满的抚上少年黑色的发丝,或许费力却执着的婆娑着。
“唐唐小七,你你又是说的说的什么胡话?”
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唐淼除了“唐小七”三个字外,什么都没有听到,包括那轻柔话语中透着的疲惫和病态,她通通没有听到,那三个字,是他对她的称呼,不过是最寻常的三个字,却仿佛打开了她心口的那道闸,她眼眶里的眼泪竟然是连止都止不住了。
分明,分明她从不想要在人前哭的,这在她看来,哭鼻子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
因为挨得近的关系,滚烫的泪水擦过姬若离的脸颊,落到了耳朵上,熨烫的他的心都是一痛,他从未看到唐淼哭时的模样,这一次,他当着是吓到她了。
怎么“哭了?”
他原是想要怎么说的,可不知为什么,嗓子眼里干的厉害,前面的两个字愣是没有了踪影,只剩下“哭了”两个字,听着好像是调侃c取笑一般,唐淼今夜本来就被姬若离吓到了,心中正是委屈c高兴c生气全数杂糅在一起,理都理不清楚的情绪难控阶段,如今听了姬若离这两个字,她委屈的咬了咬唇,终于再也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怎么收都收不住。
唐淼想着,总不过今夜里她已经丢人了,哭都哭了,收不收的住声还在意个什么劲儿,但她还是注重些形象的,是以,虽然是哭,但也都是趴在姬若离的身上哭,愣是没给任何人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唐淼虽然往日里看着不靠谱,却是个做事十分认真的人,她既是要哭,便是十分认真的哭,屋内的人也都是头一次见唐淼这样哭,一瞬间,都是什么都不敢说,这更加有利于唐淼的发挥,可握着簪子的右手总是在提醒她,姬若离此刻身上还插着支银簪呢,可如今,他既然已经醒了,按照便宜师傅的话来说,人只要有口气在,哪里那么容易在死。
谁叫这人今天晚上弄得她情绪这般大起大落,唐淼想着自己过去十几年的情绪都没有像今日一样,变幻的如此波澜壮阔,是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十分认真的哭着,直到觉着自己确实哭不出来了,才抽了抽自己的鼻子,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右手一扬,那银簪方才是如何迅疾的被人插入了姬若离的肌肤中,现在便是如何飞快的被人拔了出来。
银簪突然被人拔了出来,原本留着血的伤口,似乎被牵扯的更加严重了,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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