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方言一手拉着唐淼的手,眼里满是严峻,唐淼眼中戏虐的神情却愈加严重,她如今眼睛只要往哪边儿稍微的看了看,靳方言就觉得十分的紧张。
从认识唐淼到今天,靳方言都觉得她身边的暗卫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存在,分明每次都瞧不见这些人,可每每唐淼喊谁的时候他们总是从他认为不能藏人的地方冒出来。
唐淼至今没有查过他,他相信,他曾有一次与她开玩笑,唐淼便义正言辞的说她交朋友从不做这个事儿,关于他的卷宗,都被她当着他的面儿烧毁了,据说因为这事儿,流星姑娘没有少说她。可唐淼的性子他虽然了解,但很多时候,这人行事太过随性,随性的有点儿没心没肺。
唐淼一直保持着眼中的戏虐坐着,但她清楚的感受到来自靳方言的力道在不断的加大,她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扯着的手,或许靳方言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力道现在有多大,她的手背都被捏的青白了一片。
“靳大爷,你真的当我风冥涧的人这么闲啊,今天只有楼风一个人跟着我出来,在没有其他人了,我现在无人可用,而且,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放心,放心!”她笑着拍掉靳方言抓着她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她不是这么不识趣的人。
“当真?”靳方言怀疑的看着她。
“要不我回去让凌妈查查?”
唐淼笑着落下一子,攻击之势十分充足,立刻杀了靳方言大片的棋子,见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棋盘上,靳方言也跟着落下一子,“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一言毕,唐淼只是笑笑,两人你一来我以往,大半时辰过去,谁也没落得个上风,唐淼这棋艺在家的时候,受姬若离折磨,到了风冥涧便是来自她师傅深深的恶意,虽然她讨厌下棋,但对子的棋艺,她相当的有自信,倒是靳方言让她刮目相看。
听崔叔说,靳方言小时候并不比现在这么喜欢,他儿时十分崇尚习武,可到了十来岁的时候,自己的身子也没有好,最后只得放弃了,原先唐淼只知道他吟诗作对的在行,画画也极好,却是不想这棋艺也是十分的了得。
“行啊,靳大爷,你这手艺,说出去,谁也不相信你是混道上做的不见光的生意的啊,这分明是个少年啊!”
唐淼捏着棋子托着下巴看着棋盘,嘴上调侃,靳方言淡淡看她一眼,“可不么,就像谁也瞧不出来,你唐少这背后内力乾坤呢,我们彼此彼此。”
他笑着咬唇,唐淼可是听得出来,这家伙精明着呢,分明是在说最近知道她是个姑娘这件事情。
“可不么,咱们啊”
她伸手刚落下一枚棋子,楼风便抱着剑出现在她的跟前,“主子。”
楼风笔挺的站在唐淼的身边,唐淼似乎注意力还在棋局上,并没有答话,楼风便一个人静静的候在一边儿,站的如同一棵老松一般。
陈老先生等人站的并不是很远,之前唐淼和靳方言调侃玩笑称兄道弟的模样和话语,全数落入他们的眼中和耳中。
先前有些见惯了风云,面上不做紧张的人如今心境都变得不同起来,风冥涧三个字,足够让涉及武林c不见光生意甚至朝野中的当权者退让三分。
九州虽是九个有能力的国家割据,但在朝堂之外的江湖,风冥涧才是当仁不让的王者,只这三个字,足够让他们从天堂跌入低语,众人面上的神情或凝重或惊惧,没有一个能如同陈老先生这般,还能站的笔直,毫不避讳的用目光去审视不远处下棋的少年。
在陈老先生的眼中,这位少年仪态优雅的下棋,对面的男人长她十来岁的模样,却也是一样的认真,从这两个人眼中瞧不出杀气,反而他们嘴角的笑容还能让人觉得他们是好相处温柔之人,谁又瞧得出来,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上京城地方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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