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汤六爷，叫的汤敬业的一张包子脸登时乐开了花儿，他连忙抱拳还礼，笑道：“英雄，可是想知道老板去了何方？”

    “然也！”牛胖子学着汤包子的腔调，拽了一回文儿。

    汤包子笑的更加合不拢嘴，说道：“蛟龙峪那边儿出了点儿状况，老板他们都去四爷那儿啦！”

    “四爷儿？”牛胖子茫然的眨了眨眼，打趣道：“老四啊，我怎么感觉咱们清穿啦，怎么这儿全都‘爷c爷’的，一会六爷儿，一会四爷，再呆下去，八爷和十三爷估计都要凑齐了！”

    旁边那个伙计白了牛胖子一眼，冷笑道：“这位兄台，真是少见多怪！九门十三坊能称得起‘爷’的，可都是威震一方的堂把子儿，十三坊的掌柜，虽然名声在外，论阶级，可还称不起‘爷’呢！唯独四爷儿是个例外，自己当了掌柜的，不过古玩行里玩瓷器的款爷们，提起‘碰瓷儿’来，谁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提起‘碰瓷儿’的大名，牛胖子还真是如雷贯耳，听说此人是个仿瓷的高手，经他手儿做出来的明清瓷器，即使请出故宫里的瓷器专家鉴定，打眼儿的概率也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不过，‘碰瓷儿’也有一个特殊习惯，那就是做出来的瓷器，全都不是卖出去的，而是‘碰’出去的，所以，被人称作‘碰瓷儿’！坊间传的最邪乎的一件趣闻，就是‘碰瓷儿’派人将他亲手做的瓷器拿到某一鉴宝栏目，求砸不得，出门就摔了，引得门外的鉴宝群众一片惊呼，他却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所以，‘碰瓷儿’在牛胖子心中也算一个传奇，这时听闻‘碰瓷儿’就在山中，兴奋之余，也动了一睹四爷真容的兴致，忙道：“那就劳烦六爷给引个路儿吧！”

    汤包子笑道：“职责所在，脱不开身，不如我让小春儿给你们带个路！”

    小春儿就是那个年纪较轻的伙计儿，长得倒还机灵，听汤包子如此吩咐，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冲着牛胖子和刀疤老四，笑道：“两位兄台，请跟我来吧！”

    牛胖子随着小春儿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打趣他：“这位小兄弟，你姓陈，还是姓李？”

    小春儿笑道：“我就姓春，名字晚！”

    “春晚？！嗨，这名字起得够喜庆儿，找哪个算命先生给起的，没少赞助吧！”牛胖子见小春儿甚是随和，便想跟他套近乎，顺便摸摸九门十三坊的底儿，所以，逮住了话头儿，就不松口了！

    春晚倒是有问必答，也不隐瞒，说道：“名字是俺爹给起的！家里穷，花不起请先生的钱！听俺娘说俺本该春天生，结果晚了几天，眼看快到夏初了，我才出世，所以俺爹一高兴就给起了个‘春晚’！”

    通过简单的几句交谈，牛胖子觉得这个‘春晚’还挺单纯，心说：“这个当爹的也够二百五的，起名字不着调也就罢了，怎么还让孩子学倒斗呢！”于是又问：“小春儿啊，你多大了，干这行多久啦？”

    “俺前天过的生日，虚岁二十！这不跟着六爷学手艺，差不多五年了！”春晚答话时，脚下丝毫不慢，如果不是山里长大的孩子，便是经过了专门训练，否则，如此崎岖险峻的山路，一个普通人绝难走的如此轻松！

    刀疤老四看在眼中，不禁对这个‘春晚’留了心，发现他虽有问必答，然而，和牛胖子聊的基本都属于‘闲白儿’，一旦碰触到九门十三坊的敏感内容，他便避重就轻，或者转移话题，或者一带而过，而且，委婉自然，轻描淡写的让人没什么感觉！

    一个不到二十的小青年，待人接物，如此老到，显然绝非一般的小伙计儿，刀疤老四不由想起了汤包子另一个鲜为人知的绰号‘笑里藏刀’，心中不禁暗自冷笑：“嘿嘿！以汤包子阴险毒辣的个性，怎么可能随便派个人带路呢？”

    走了约莫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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