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反倒是别的公子小姐赏辞过不少。”
这话说起来倒像是在责备赵西楼了,月兰瞥了一眼赵小姐,见她面色颇佳,便继续道:“现下小姐非要说我们奴婢手中的贵重事物都是偷的,这教我们下人怎么做。”
赵西楼冲着这帮老狐狸小狐狸和善一笑:“今日不是有贵人来吗?不如让他来做个评断!”
一个年轻皮面白净的青年人被赵理元殷勤地招待着,他一身考究的绸衣,一眼看去便知晓是宫中之人。
苏鞍山本来神色倨傲得很,赵理元又在他一旁有的没的地叨叨,吵得他心烦意乱,一个劲儿地说什么到时候要在帝王前头美言几句。
他抬了抬眼皮,看着赵老爷有些花白的发顶,没给什么反应,心中很是轻蔑——赵理元能力平平,少卿做了七年来一直没有升官,如今竟是要卖女求荣,真是可悲可笑。
可一抬眼,他心中的烦躁便一扫而光。
普天之下,又有谁不爱美人,即便他是个太监,也是能分辨美丑的。
赵家大小姐施施然而来,少女身着一件艳丽的圆领褂子,长裙铺地,脸上虽未退去孩子气的柔软,但却透出了年轻女孩的秀丽。尤其是那双眉眼
苏鞍山连忙站起身来。
即使赵西楼在赵家不受待见,但是以后入了宫,便是他的主子,自然不可不担待着。更何况这位还是老皇帝钦点的主。
苏鞍山取出了圣旨。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仿佛帝王亲临,天神降世。
赵西楼跪在最前头,她的脸朝着下头,没有人细究她究竟是高兴还是悲怆。只她自己知道,她心中是一股淡淡的不平与愤慨。
人分三六九等,她自然也不例外,帝王号令,便可决定人的一生,当真是可怖。连氏王族,姓连的一条狗都比人尊贵许多。
她下定决心,要将那摆布世人的权力攥到自己的手心。
苏鞍山念完圣旨,便俯下身来,牵着赵西楼的手臂扶她起身。
赵西楼冲着苏鞍山微笑,苏鞍山虽然年轻,但是已经在后宫混迹多年,自然看的出赵西楼的笑里带了几分讨好几分真心。
小姑娘的讨好到底不会像赵老爷那样惹得旁人讨厌,反倒是带了几分娇憨。
赵西楼道:“小女还有一事,恳请公公帮忙。”
苏鞍山点头:“但说无妨。”
赵西楼道:“是一件家务事,但是家里人总是难以断清,还要劳烦苏公公了。”
赵西楼一招手,今云便捧出几盘子的珠翠。苏鞍山识货,知晓这是件件上等,他投以赵西楼一个疑惑的眼神,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赵西楼道:“这一件件的,都是从我院子里下人屋子里找出来的。”
她脸上含笑,杀人无形地绕着那几个盘子一圈,捻起盘中的珠宝笑着数落:“这个是陈兰的,我家二夫人遣到我园中的婢子的;这是月生的,猫儿眼?你从哪搞来的这好东西?;迟香,这凤眼菩提手串倒是不错”
她娓娓道来,一旁的二夫人早已变了脸色。
赵西楼桩桩件件地数完,而后向着苏鞍山道:“她们说这是从别人那里受的赏,偏偏我却丢了这些东西。”
苏鞍山一挑眉,不知如何赵家的小小婢女个个都富可敌国起来了,于是笑着冲着诸位少爷小姐发问:“不知诸位可赏过她们这些?”
赵家的后辈们纷纷摇头,毕竟宫中来的贵人在,一个个的不愿意接下赵西楼这盆脏水,同这帮下人不清不楚。
苏鞍山无奈地望向赵理元,摇了摇头,颇为同情地说道:“赵少卿,你这是家贼难防啊。”
赵老爷抹着他那张胖脸上的虚汗,面皮涨成了棠紫色。
苏鞍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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